一个超大的压缩包附件,正在下载的时候,明景昕回来了。
“怎么又开了电脑?还不睡吗?”明景昕皱眉问。
“斯黛拉给我发了个邮件是跟霍秉琛有关的,你来,我们一起看一下。”何依依说着,把半个化妆凳让了出来。
明景昕挨着她坐下来,看着文件包下载完毕后,点击解压。
文件夹里有文字,也有照片和视频。
两个人按照时间顺序看下来,把霍秉琛从小到大那点事儿都弄得明明白白的。
原来霍秉琛出生时候的名字叫胡常悦,十岁的时候因为家族企业破产,父母先后自杀,他被送进了当地的福利院时,抹去了“胡”这个姓氏,改为霍常悦。
在福利院五年之后,他被一对葡萄牙夫妇人领养,当时他因为加入新国际而拥有一个新的名字:howsting的的同时,又把自己的中文名改为霍秉琛。他在那里生活了七年,到二十二岁服兵役,退役之后进入商界,前年置业移民的方式,加入了塞浦路斯国籍。
“这里面应该是他的初恋女友的照片。”何依依指了指一个图片文件。
明景昕打开之后,里面是十几张照片,还有两段视频。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何依依愣住了。
明景昕则是眉头紧皱,放在笔记本电脑上的手也轻轻的颤抖。
何依依缓了缓情绪,说:“看来,我应该给我爸爸打个电话,问一下当年他跟我妈妈生的是不是一对双胞胎。”
“只是很h像你,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她根本不是你。而且时间也对不上。这张照片拍摄于十年前,而十年前的你只有十一岁。”明(人间清醒)景昕很快就恢复了淡定。
“是,时间对不上。那这个人是谁呢?”何依依皱眉去查看文字资料。
斯黛拉给的调查资料里说,这个女子叫fairy,出生在瑞士的伯尔尼,十岁时跟母亲离开伯尔尼到了葡萄牙,刚好跟霍秉琛做了邻居。
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直到霍秉琛服兵役,去中东参加一场战争时,fairy送霍秉琛上战场,之后就在人间蒸发了。
“她出生在伯尔尼,跟盛家有什么关系呢?”何依依皱眉说。
“这个要问问你舅舅了。”明景昕说。
何依依看了一眼时间,算着盛宴开那边天已经亮了,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很快,盛宴开接起了电话,声音还带着一点迷糊:“依宝儿?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舅舅,我有个事情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相告。”何依依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笑得很阳光的女子,“除了盛芷姐姐之外,盛家还有没有其他女孩子流落在外?”
盛宴开愣了一下,方问:“依宝儿,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舅舅,你只管告诉我,有,还是没有?”何依依执着地问。
盛宴开叹了口气,正琢磨着该如何说那些不堪的往事时,何依依直接问:“有,是不是?而且她的年龄应该跟霍秉琛差不多,对吧?”
“你怎么知道?”盛宴开惊讶地问。
“我手里有一个人的资料,长得跟我,和我妈妈很像。我想过了,这世上跟我们两个人长得都像的,一定是盛家人。盛芷姐姐我见过了,这个人不是她,那么她应该是谁?”
盛宴开无奈地说:“按辈分,你应该叫她小姨。她是我父亲的私生女,叫fairy,她的母亲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也是一个倔强独立的女人。我父亲去世那年,她就带着fairy离开了。当时我也是年轻气盛,并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们。听说她们去了葡萄牙,直到四年前得到消息,fairy患了淋巴癌去世了,她的母亲因为悲伤过度,自杀了……”
简短的几句话,道尽了一个人的生平。
何依依叹道:“舅舅,你知道吗?她是霍秉琛的初恋情人。”
“什么?!”盛宴开腾地一下从床上翻下来,差点跪在床边的地毯上,“你说fairy是那个恶魔的初恋?他们怎么可能?!”
“他们在葡萄牙的时候曾经是邻居,可以说是从十多岁一起长大,直到霍秉琛去服兵役,不得不去中东战场,才分开。他们分开的那一年,fairy查出了淋巴癌。”
盛偃开抬手按着额头,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孽缘!真是孽缘!要知道这样,当初我无论如何都应该把她们母女留下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何依依无奈地看了明景昕一眼。
“依宝,你是说,霍秉琛绑架折磨盛芷,是要向盛家报复吗?”盛宴开皱眉问。
“除了这个之外,或许还有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盛宴开忙问。
“就是晚晴巨商攒成的那一笔可以撬动世界的财富。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有没有,我不确定。而且,晚清巨商也不只是那三五个,就算是有这笔财富,巨商的名单上都有谁,也还不好说。”
听了这话,盛宴开沉默了。
何依依看了一眼明景昕,用眼神询问:你说舅舅知不知道这事儿?
明景昕勾了勾唇角,回了何依依一个了然的眼神——他认为,盛宴开作为这一代盛家的当家人,如果有这笔财富且盛家跟其有关,那么他一定知道内情。
“这个说法一直存在,只是到我这一代,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笔财富存在,但具体是以什么形式存在,怎样去启动它或者说得到它,我还真是不知道。”盛偃开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依宝,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