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苏卉在南安王的内书房,给他公公复诊。
诊过脉,她正提笔写方子的时候,贺启楼进来了——当然,在贺启楼踏进院门的时候,内侍便在门外道:见过世子爷。
有个内侍提醒,苏卉头都没抬,“让五皇子套路了吧?”
贺启楼当着亲爹脸皮贼厚,“嘤!”然后就站在苏卉身后,等她撂下笔就给她按摩起肩膀。
苏卉面对笑意盈盈的公爹,只能强行给丈夫挽尊,“有喜了嘛,确实容易累。”
“你们小夫妻两个啊……”南安王靠在引枕上,笑容渐深,“我懂。”他看向满脸柔情蜜意的傻儿子,心情也很不错,“莫说楼哥儿的娘有孕时,新婚那会儿我就给楼哥儿他娘捏过脚。”
贺启楼立即接话,“对,家学渊源。”
这父子俩一唱一和,弄得好像是她“小题大做”。苏卉强行转换话题,“夫君,五皇子让你答应什么了没有?”
贺启楼老实回答道:“关键时候救他的命。”
苏卉笑了,“真有那个时候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她不仅是说给贺启楼,同时也告诉她公公,“我已经不惜展示真本事救下义忠王,那么陛下遇到非得我出手的情况,我也责无旁贷。老的我都管的,他们的孩子我也不好视而不见,就当好人做到底。”顿了顿,她抓住丈夫搭在她肩膀的手,“就冲我这无敌天下的医术,那起子野心勃勃的家伙也不好真为难我。更别说……医毒不分家。”
贺启楼很早以前就是苏卉的迷弟,这会儿他双眼水波莹莹,笑容更是温柔得要漾出水来。
没办法慕强是共性,更何况苏卉和贺启楼的感情摆在这里:互敬互爱完全称得上。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天下能有多少夫妇能用“互敬互爱”来形容?
南安王一点也不意外儿媳妇会有如此霸气的一面,他只是好奇,“甯哥儿只怕就学了你点皮毛。”
别的不说,起码苏卉兑换出的这套《金针术》——系统的名字就是这么朴素无华,是可以教给其他人的,只要具备相应天赋。
苏卉坦然道:“甯哥已是我见着的唯一一个有天赋的。我的医术实在不是谁都学得了的……需要点缘分。”
南安王笑道:“怕不是仙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