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卉把刚刚自己猜测出的丹师一脉的“骚套路”简单地说给五皇子,也不管五皇子消化没有,转头就走。
仙子的身影犹如青烟般消散,五皇子猛地惊醒,他坐起身子,才发觉自己已然惊出了一身冷汗:一群道人能挟持皇祖父,还想毒杀或者刺杀父皇,再推个傻皇子上位……前朝无人与他们勾结,又如何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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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两三年,没孩子,也没得到父皇册封的五皇子依旧稳得住,言行举止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能这么沉得住气,盖因心里有数:皇祖父偏心三哥是真心实意也好,不得已为之也好,父皇只要没发话,他就立于不败之地。
有深得圣心且地位稳固的母后压阵,本人也不曾有半点失德之处……要越过他这个实际上的嫡长子,册封其他皇子为太子,非得寻到他“不堪其位”的确凿证据,并且让百官信服才行。
而算得上“不堪其位”的错处,哪有那么好找?
简而言之,五皇子依旧正气定神闲地看着三哥十分努力地与一众宗室权门以及高官们周旋,百般用心地讨好父皇……
他不是没暗暗嘲讽过:有朝一日,三哥所有心血付之东流,那表情一定很好看,绝对能回味很久。
他甚至想过:到那个时候,作为胜利者,他还是会给他汲汲营营的三哥一个体面的身家地位,前提是他三哥别过界。
五皇子靠在引枕上思量了好一会儿,才从默默瞧了他好半天脸色的五皇子妃手上接过茶碗……抬手一口气吃了大半盏,先润润喉再说。
眼见着茶碗里的温水见底,五皇子妃终于开口:“殿下身子可自在些?”
五皇子闻言笑了笑,“不碍事。你这么小心翼翼作甚?你我夫妻不当如此。”
五皇子妃听丈夫这样说,果然松了口气,“你魇着了?”殿下刚刚那分明是“惊坐起”,哪里真就没事?
五皇子妃深知在“求子”一事上,她母亲和她都做了大蠢事,得亏没被旁人捏了把柄……
在五皇子与她恳谈之后,感动于丈夫的体谅与宽和,她几乎是立时打起精神,乐意与丈夫交心,“前儿我娘进宫来还说,她都快没脸见人了。我伯父特地让我娘传话,要谢谢殿下。”
媳妇她伯父这么说,就是记下了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