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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旁人心里再怎么想,终究连露出一点半点的念头都没有。南安王也是没想到儿媳妇是这样的脾性,他只好再咳上一声。

苏卉无奈,只得稍侧过头,“还不松开?”

她哪里看不懂贺启楼这是故意在南安王面前给她站台呢?显而易见她公公,也就是南安王不管是爱屋及乌还是对她比较满意,反正是非常非常给面子的!

为什么这么说?苏卉一进门就迅速地扫了一眼:一直被关在王府小佛堂的王妃当然不在……

话说这位填房王妃的娘家固然不太强,却也绝不可能在得知自家出嫁的姑娘被丈夫关起来仍旧不闻不问的地步。

只不过继妃的哥哥找上门的时候,南安王一点没有遮丑的意思,把继妃谋划贺启楼的证据,尤其是带着指印的口供拿给继妃的兄弟看,结果就是南安王的继大舅哥气势汹汹地问罪而来,灰溜溜地逃离而去,之后几乎就没再上门过。

书归正传,苏卉和贺启楼进门,眼前蒲团的正前方只坐着南安王一个人,而王爷的两个侧妃则规规矩矩地站在王爷身后……

虽然苏卉本来也不用跪拜丈夫的庶母,但是公公特别拎得清,还是让她心情愉悦。她一开心,贺启楼就更开心,南安王见儿子儿媳妇情投意合也只有满意欣慰的份儿,至于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的就是跟丫头和内侍一起“罚站”的两位侧妃了。

但不高兴又有什么办法?王爷亲口留下世子夫妻俩用饭,两个侧妃就各回各屋子。

出了正房,那位昔日管家时给贺启楼弄了好几个钉子的侧妃趁着左右都是她的丫头先酸了一句,“这就要越过咱们去,马上就管家说了算呢!”

另一位侧妃垂了眼,“小哥儿听说不太好?姐姐不回去瞧瞧?”直接就把对方噎了回去。

望着连背影都透着羞恼的姐姐快步远去,这位心里也在念叨:亲爹眼见着就要位列封疆大吏,还有个阁老亲舅舅,这样的出身嫁皇子都够够了!她又怎么不服?

王爷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再现王府昔日荣光,世子爷求来了这么个百里挑一对王府大有助益的儿媳妇,王爷夸奖器重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你我这样的驳了人家的面子?

再往深里一琢磨,她就一个宝贝闺女,无论如何都挡不了世子的道儿:谁会听你一两句挑唆,就跳出来跟新少~奶~奶作对?

没错,这阵子正是这位侧妃管家,眼看要交出管家权,她也不甚留恋。王爷的慈父之心几乎全都放在了原配王妃所出的一儿一女身上,她们这些侧室生育的子女,包括被关着的王妃所出的那位哥儿,加在一起恐怕都比不上出嫁的大姑娘,更不用提世子爷。

从正房出来,贺启楼与苏卉回到自家的小天地,那当然……是怎么舒坦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