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五皇子叫我比划比划,我能怕了他不成?内行看热闹,他自小也没偷懒,我射了几箭,箭无虚发,他不说知难而退,却也镇定多了!”贺启楼明显晕头转向,因为他开始摇尾巴表功了,“我们几个骑着马,也没走出多远,林子里忽然多了十来个黑衣人,不过十多个人,无论如何都斗不过我们几个的侍卫,哪里想得到,困兽犹斗,领头的黑衣人临死前对着五皇子来了一箭……那人手上的驽反正我瞧着眼熟!”
苏卉听了轻笑一声,“果然。”
贺启楼继续道:“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觉得……救五皇子一命,我求赐婚就定准了。”
苏卉在贺启楼额上敲了一记,“偏你胆子大!”
贺启楼笑了,故意一副小鸟依人地模样,抱住苏卉的胳膊,“为了姐姐,我有什么不敢的?”说着这嘴越咧越大,“当胸一箭,疼得我险些立时晕过去,不过我瞧着五皇子和甯哥他们脸都吓抽了哈哈哈。”
说到这里,贺启楼忽然压低声音,双眸满是讨好之色,“其实中箭,我脑子里也白了一下,什么也想不到,不过片刻后我就侥幸,觉着姐姐不会不管我的……”
臭小子,瞅准我收了课时费就得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苏卉只得再掐了贺启楼一下,“作死我是不管的。”
贺启楼立即道:“只此一次!”
下课后贺启楼睡得无比安生,而他第二天起来忽觉脸颊酸痛,领口还微湿,这才意识到昨儿他在睡梦中都一直傻笑,还不慎流了口水沾湿衣领……
却说贺启楼重伤,险些咽了气,虽然经过贺甯“妙手施治”,人都能下床了,却也没人敢让他在这会儿挪动,万一路上伤口崩裂了,血流不止……算谁的?
作为“主治大夫”和地主,贺甯一时也是走不得的,唯有五皇子在第二天上午,等来他老爹派来的精锐禁军,才带着唯二的黑衣人俘虏,一路急行回了京城。
进了宫,五皇子也不顾“舟车劳顿”,甚至都不去更衣洗脸,就跟着他老爹的心腹太监,直接进了御书房。
这波黑衣人异族长相一目了然,圣上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时间就跟前两年贺甯遇袭时的那拨人联系到了一处。
话说大周的西北关外大草原上,生活着许多部族,他们联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类似联邦的~国~家,但是这些部族之间的凝聚力……不用说,当然是不怎么样。
有利益大家一起冲,没利益……就是全都往后撤了。而这些部族组成的联邦东北,则是本朝的心腹之患:金国。
当年义忠王还是太子的时候,亲自带兵,把几个部族壮年男子几乎全砍了个干净。这些部族不敢恨推他们上前又惹不起的大金,当时义忠王又手握二十万精锐,他们同样不敢报复……于是只能把恨意藏在心底,闷头不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