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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因皱着眉头,却干脆地应了声是——她多少也意识到了自家姑娘的不凡之处。

主仆俩边走边说,一直走到人多的地方……而长公主的心腹女官已经等候了一小会儿了。

让两个小姑娘颜面扫地从而离间两位皇子……这种事儿发生在自家家里,自是让长公主怒不可遏。

纵然怒极,长公主依旧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待心腹们先后领命而去,她才对身边的驸马道,“咱们这些年不爱多管闲事,怕是让人觉着咱家是软柿子,好欺负了!”

因为前些年伤了腿,从而再不上战场的驸马眯了眯眼,轻轻拍拍长公主的手,“是这个道理。”

苏卉带着丫头见到长公主的时候,这位圣上最亲近的姐姐,同时与义忠王私交也颇为不错的公主殿下已经恢复平静——至少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之处。

长公主招来苏卉单独说话,就是要安抚她,顺便问问苏卉有什么发现。

府上要举办赏花宴,还是有皇子们到来的赏花宴,人来人往的观景凉亭护栏竟然被人锯断了一半……要是没内鬼,这说得通吗?

只不过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并实施报复,这些事苏卉可都管不着。

几乎是与此同时,换过衣裳怀揣着手炉的何瑾,正跟五皇子一起,听她的丫头一五一十地禀报。

何瑾和她的丫头记忆受系统的影响稍有修改,然而被修改的地方也仅仅从“苏卉一人单手就把何瑾拎了起来”变为“这丫头与苏卉合力,把下半身湿淋淋的何瑾拉了起来”。

至于苏卉那极其匪夷所思的~捆~绑~手法,这见过世面的丫头还有亲身经历过苏卉手艺的何瑾说法完全一致:苏姑娘手巧至极,解下披帛三下两下就缠住姑娘的腰身……两个人一人拉手,一人扯披帛,没怎么费力就把姑娘拉了上来,姑娘除了受了凉也无其他伤处。

五皇子听了就笑,“是个难得的妥当人。我说她怎么要我拿捞务费。”五皇子第一次听说“劳务费”,把劳想成了捞。

的确难得……何瑾深知如无意外:苏姑娘就是殿下的正室。从心里说,她有殿下宠爱不假,但也希望将来与这样一位稳得住又好相处的姐姐“同住一个屋檐下”。

只不过苏姑娘真是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起伏,见到她也没半点吃醋的样子,若不是隐藏得太好,就是这位苏姑娘对殿下无心。

何瑾顿时喜忧参半:无心就不会吃醋,无疑她会挺好过;但同样因为无心,苏姑娘许是不会全心全意襄助殿下……她莫名觉着这位苏姑娘很厉害,说不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