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义忠王把儿子关在家里,把得力心腹打发出去收集证据,不过三天他先后收到了好几分“小报告”,来自他的几位堂兄弟,还包含小辈贺启楼,贾珠等人,甚至还有王家姑娘的~小~奸~夫。
这位宗室小公子从亲哥嘴里得知他无意间得手的美貌小姑娘卷入了这么个大~麻~烦,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是被雷劈个正着,小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白,懵逼了好一会儿。
平心而论,这位王家姑娘极有姿色,这位小公子的确有意纳她……如今嘛,全家一合计,小公子就让他亲爹领着,一起到义忠王府上说个清楚。
苏卉这阵子一直盯着学生信息这个界面,见贺甯被他爹娘查证出的各路消息打击得垂头丧气,夜里也是辗传反侧,小伙子几天就瘦了五斤,苏卉知道自己该出场了。
被苏卉拉到课堂之前,贺甯还在嘀咕:仙子老师怎么忽然“销声匿迹”?嫌弃他没能发觉酒杯里加了料……从而对他失望了不成?
思及此处,他忽然眼前一花,惊觉周遭全变了样,而有阵子不见的仙子姐姐正笑盈盈地瞧着他。
贺甯立时委屈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也不要……嗯,嫌弃我笨……”
给贺甯当了好一阵子的老师兼知心姐姐,所以贺甯撒娇,真是说来就来。
爹妈唯一的宝贝,可不就是个小公举?苏卉大笑,指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坐下说啊。”
贺甯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些什么,他立即低头老老实实坐好,再抬头时微红的脸颊和微青的眼圈……又实在相映成趣。
苏卉见状忍不住调侃一下,“天才可用不着我呀。”
贺甯气势更萎了:作为义忠王唯一的儿子,他也难免骄傲,但是这个在苏卉眼里中二期没过的少年再怎么爱面子不想承认,也觉得这些年他越活越回去,傻得他都想给自己一顿耳刮子。
苏卉一眼瞧出他的心事,“当年你爹几乎闭门不出,你那些叔伯长辈若是再算计你一个小辈,谁瞧得下去?你们老贺家本来人口就不多,甭管老的少的都不大看得同族落井下石。可你爹要出山了,那些跟你爹一直不睦的叔伯长辈们又怎么坐得住?算计不了你爹,折腾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后面的话贺甯自己就接了下来,“毁了我的名声,我爹后继无人,谁还肯一心跟着我爹混呢……当年那么多良辰猛将肯跟着□□爷打江山,图的不也是青史留名封妻荫子吗?”
“这不是挺明白的吗?”
贺甯“呜”了一声,“我是马后炮!”
因为苏卉教授医学和药理课而刷了老多好感,贺甯面对她比面对亲爹更能说些实话,“如今想来,当时在酒楼,我那几个兄弟……必有心中藏奸的,他们本就有心瞧我的笑话!我昏睡不醒,身边就躺个小姑娘,他们那么多人都没能耐替我收场吗?别说帮我收场,也不用提向我爹娘通风报信……只怕他们其中有人还要立时坐实我酒后~乱~性的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