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卉顺势上前,摸了几下贺启楼的头发, 暗自感慨手感真好, “你不去做出头鸟, ”她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很好。他们兄弟几个之间不止牵扯了多少恩恩怨怨, 连圣上都要头疼, 也不好理会,除非是人证物证聚在的铁案, 那么圣上肯定会乐呵呵地抄了忠顺王他们的后路。”
仙子姐姐每次忽如其来的触碰,都能让他热血冲脑, 懵逼良久。
这一次他依旧傻兮兮地盯着苏卉,半天才吭哧出一句完整的,“圣上如今是睁一眼闭一眼?”
“如今距离撕破脸还差得远……太上皇至少还有十年寿数, 郑妃的儿子都还没领差使开府建牙,所以早着呢。”
一听这话,理智差不多回笼的贺启楼难免丧气,“背地里算计这么一通,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虽然依旧是个试水似的小打小闹,但不了了之却倒未必。”苏卉上辈子活过的年头搁在这个时代孩子也怕是要该议亲了,因此义忠王夫妇的心态她都能体会几分,“在你上一世,忠顺王忠信王他们是从什么时候起频分折腾贺甯的?”
贺启楼果然灵光一闪,“是……在他大婚之后!”也就是三四年之后。
眼见着贺启楼头顶呆毛一晃一晃,苏卉忍不住又伸了手,“义忠王夫妇再怎么宝贝贺甯,也会故意让他吃点亏,涨点教训,不然他也实在是太天真了。其实要不是这阵子贺甯过得不大顺气,无处发泄,也不会让他爹娘知晓太上皇究竟灌输了什么。我也等他反思一阵子,再出面教他做人。”
贺启楼很爱被顺毛——没娘的娃或多或少都有点肌肤~饥~渴~症,现在让仙子姐姐两次三番地顺毛,哪怕事关好兄弟贺甯,他都止不住地思路漂移……
苏卉一看:又走神,于是她趁机大力虎摸了两把。
贺启楼忽然抬头,“姐姐,那你不要摸他。”不能像摸我这样摸他!
这个时候就开始吃醋了吗?
苏卉双手齐上,一通乱揉,“好的,就模你。”
贺启楼头发乱成鸡窝,笑得灿烂极了。
在给贺甯上课之前,苏卉见缝插针地见了贾珠一面。
在荣国府,像贾珠这样脑子清楚手段也有的成员,大约一只手都能数清。作为绝对的少数派,贾珠真是每次见面都积攒了一肚子的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