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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忠王可不能再英年早逝,不然天下又该乱了。”

义忠王哪怕被废,并沉寂这么多年,依旧深得军心,尤其是他在西北的威名依旧在。义忠王加上圣上手中的半个禁军,以及半个京郊大营,足以镇住那些野心昭昭的宵小之辈。

如果义忠王有个好歹,甚至是死得不名誉,继承人贺甯又身带污点,大失人心,天下不乱也未免太低估那些从太上皇登基时就用心积攒力量的野心家了。

这就是谶语!贺启楼立即保证道:“我得看住甯哥。”

“比起你来,贺甯要憨实得多。”苏卉点评道,“因为他爹妈把他护得太好了。”乃至于贺甯整个人都不可思议的傻白甜。

贺启楼闻弦歌而知雅意,“我记着呢,得想法子好生让甯哥跌几跤才是。”

苏卉相信贺启楼的手段,这位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年将军,手段和分寸不用太怀疑:会练兵自然也会~调~教~人。就算~调~教~过了头,苏卉坚信自己有这么日天日地的金手指加身,不担心不能再把人掰回来。

觉得时候差不多,苏卉准备下课,忽然自己的手又被扯住了。她只得把注意力从悬空的面板上收回来,以眼神询问:又咋了?

贺启楼已经给自己鼓了半天劲儿,生怕此时不问再而衰三而竭导致以后再也不敢问出口,他深吸口气,目光灼灼,“姐姐,我伯王是真跟圣上,”他斟酌了一下措辞,“真心联手了吗?”

“哦?”苏卉笑了,同时也来了点精神,“这都敢问,为什么不更率直一点?”

她已经猜着贺启楼真正想问的了。

贺启楼果然没让苏卉失望,“伯王他是真不想……大位了吗?”

睁大的眼睛,微微鼓起来的脸颊……苏卉抬手就在贺启楼脸蛋上捏了一下,“不提旁的,就说义忠王上辈子也就剩三五年的寿数了吧?这辈子有我出手,他也活不过今上。除此以外,你甯哥你也看到了,凭良心说你甯哥是那块儿料儿吗?十六七的人了,相信他祖父废了他父亲纯是被小人蒙蔽,居然还期望他祖父和父亲和好如初。”

贺启楼顿时泄了气,“纵然……有心无力啊。”旋即他就抓住了关键,惊道,“姐姐你出手了?!”

苏卉故意逗他,“难不成你觉得我非得坐视不理不可?”

贺启楼尴尬道:“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