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早在苏泰和回家之前,就跟这位政老爷恳谈过了。
看到这里,苏卉也是服气:政老爷果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啊。
苏卉又不肯教贾政,自是没办法通过梦中课堂来观察贾政并揣摩他的想法……只是就这么粗略地猜测一下,苏卉都觉得贾政乃至贾赦都已经对王子腾存了防备之心。
当晚,贾琏刚来上课,就为苏卉佐证了这一点,“先生可知道湖南遭了水灾?”
苏卉点了点头。
“先生许是不知道我媳妇她那位好伯父前脚走,后脚告状的折子就递了上来!关键是时机卡得太妙了!由不得不让人多想!”
苏卉看着贾琏几乎用满身的怒意书写的叹号,忽地笑了,“你还是想着指望这位一品大员,才会如此……恼怒?”
因为贾琏也很想信赖她,那些不得宣之于口的话,会对着她这个老师宣泄一下。
一句话直戳红心,贾琏面色一僵。
苏卉笑眯眯地继续道:“等你到了他这个位子,见死不救又算得什么?落井下石才是寻常事儿呢。”
贾琏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他捂着额头,好一会儿才道,“我不会像他这样。”
苏卉认真道:“记着你的话。”
教导贾琏练武,直到贾琏再次歪在椅子上,精神上疲惫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苏卉才再次笑盈盈地问他,“打定主意,离京闯荡去吗?”
自从漏看一次导致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贺启楼重生,苏卉在上课之前都非得再过一遍学生档案不可。
这一次果然又让她看出点别的意思来:贾琏已经准备外放了,目的地正是西北,而且品级也不是他身上的五品同知,而是个六品的杂号将军,不过名号再怎么上不得台面,手底下的确是有几个人可以使唤,也能正正经经地带兵上战场。
贾琏颔首道:“确是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