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卉稍微一想就止不住地“圣母”了一下,两手一手按在贺启楼肩膀,另一手轻抚他的后背,“好,好歹等你长大了再说怎么样?”
姐姐对我总会心软!
贺启楼再清楚不过刚刚姐姐本想开口婉拒,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改了主意……这样就好。虽然不知道姐姐本人会在哪里,但是他坚信滴水石穿,不怕姐姐到时候不说出实情。
苏卉哄了贺启楼好一会儿,觉得他心情大致平复才再次拉着他坐在自己对面,细细跟他念叨起“如何完美避开继母的婚事操控”。
首先,要看看继母的出身。
高门大户,哪怕是正在败落中的,卖女求荣他们大约做得出,但不惜名誉不择手段也要爬上贺启楼的床,最后闹得两家都灰头土脸甚至两败俱伤……毕竟人活一张皮,只要活得下去,大户人家都做不出来。
苏卉笑盈盈地解说:“内里再脏心烂肺,哪怕是个畜生,都得套层人皮。毕竟大家都好脸好面,否则……又怎么混得下去?”
贺启楼不住地点头,“我想着也是。”
他那个继母坏心眼儿不缺,但手段都还挺“正统”:要么是捧杀,要么就是趁着他外出的机会派人刺杀。
贺启楼又道:“拼着个娘家侄女闹过一场,固然能害苦了我,她在父王那里也再无颜面可言。”
“但凡踏入~后~宅,你且记得多带几个人,众目睽睽之下谁能上赶着‘造次’?”苏卉对于宅斗多少有点心得,这么多年她家里没得斗,旁人家里可是时时刻刻都能给她提供大量素材,“你继母做不来太下作的事儿,她娘家亲戚里万一哪个自以为闻弦歌知雅意了呢?皇帝尚且有若干穷亲戚,莫说你继母娘家。”
贺启楼应声道:“我继母的娘家算不得空架子,但也没强到哪里去。家里,”他想了想,“只余两三个四五品官,都上不得朝。”
这点真是不得不服,十一、二岁的少年都有如此~政~治~敏感度,荣府里的宝玉跟这位比起来实在是……
要是真有机会教导宝玉的话,苏卉也不想改变这位下凡体验民情仙人的志向与脾气——凭她也改不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是随便说说的吗?但她能帮着宝玉补全点人间常识啊。
贺启楼忽然问:“姐姐你在想什么?”
原本还叫她仙子姐姐,现在直接省了仙子二字。这是他有心让自己“落入凡尘”的意思吗?
苏卉笑着捏了捏贺启楼嫩嘟嘟的脸蛋,“琢磨再教你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