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夸了夸我的簪子。”
她去了一趟洗手间,正俯身在盥洗台前洗手的时候,裴音才忽然脑中闪过一道亮光。
一向。
她回忆起来,刚才张禹赫用的一个词——一向。
那张禹赫就是曾经看过她戴簪子了。
裴音从不戴玉簪,除了今天这一次,为了中和身上的修身连衣裙,而上一次就是戴着母亲的遗物。
也就是现在丢了的那一枚。
张禹赫是在提醒她什么?
她转身走出去,看见了张景尧。
张景尧正靠在墙边吃抽烟,转眸看见裴音走了过来,微微扬了扬眼角,目光扫过裴音后背上漂亮的蝴蝶骨上,进而向上,落在她的发簪上。
“不常见你戴簪子,”张景尧说,“你是故意今天戴的?”
裴音:“为什么我要故意今天戴?”
张景尧挑了挑眉,“你不是故意戴给张禹赫看的?”
裴音顿时就明白了。
“去年拍卖会上,那个拍走我玉簪的神秘买家,就是张禹赫。”
张景尧点了点头,随即就意识到裴音这语气有些不对,“你不知道?”
裴音心中冷笑,“现在知道了。”
张景尧皱了皱眉,“去年拍卖会后,裴琳就来找了我,她托我把玉簪的买主找到,我当时就告诉她了。”
裴琳一直以来对裴音都很好,兴许也是因为和裴柏思血液里流着的是一样的血,有同理心,会对裴音六年前的事有愧疚感,甚至牺牲自己也要帮裴音问出来。
“她没告诉你?”
“没有。”
裴音想了想,那个时候的事已经记不太清了,不过那个时候和裴琳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脑中还是可以搜索到一些聊天记录的。
她想起来,裴琳的确是问过她有关玉簪的事,只是当时她因为叶阑珊对她的态度而心灰意冷,也就不再去找那玉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