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搪塞我,也另外找个理由吧。”
裴音一愣。
“一个月还不够?”男人抬了抬眼皮,淡淡开腔,“祁太太,既然你权衡利弊已经说出那些话,也就不必再矫揉造作了。”
裴音猛地一顿。
那些话……
自然就是在下午出院的时候,她跟他的“离婚”谈判。
她现在记忆一片空白,和这个社会的唯一联系就是祁斐然。
于她而言,现在待在祁斐然身边是最安全的。
最起码,她暂时还需要“祁太太”这个身份。
她却没想到,他会看透她的想法,这样直白的拆穿出来。
她不作反应,他也不催促。
祁斐然从床头拿起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顺手翻开了一本书。
裴音咬了咬唇,她深吸气,“那我去换个衣服。”
“不用换了,”书页翻了一页,男人声音很淡,“一会儿也是要脱的。”
裴音:“!!!”
祁斐然看着这女人挡在门口,似乎只要是他有什么动作就夺路而逃的警惕模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不会认为,我们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吧?”
裴音握着门把,没吭声。
她当然不会天真的这么认为,要不然孩子是哪儿来的。
祁斐然把书阖上,手在身侧床上轻拍了一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