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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赶紧一跪:“臣弟拜见皇兄,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上了凤辇,哼了弘昼一声:“满朝文物,谁像是你这么没规矩?朕之前说了,不用迎来送往这一套……”

弘昼低头认错,“臣弟知错了。”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着,伸出去拽太后的裙摆,轻轻的摇了摇,示意太后救命。

钮钴禄太后果然就拉弘昼起来,说乾隆:“好了,他又不是来接你的。做儿子的来迎迎哀家这个额娘,这总行了吧?和亲王可不曾抗旨,是哀家想儿子了,打发人叫来的。”

乾隆一脸的无奈,白了弘昼一眼,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叫他坐,然后说太后,“您总这么护着他。”

“他小嘛!”钮钴禄太后一脸的心满意足,又拿了点心叫儿子吃,“尝尝,是老五拿来孝敬哀家的。别总说哀家偏心老五,老五就是可人疼。”

这是每次都要上演的一幕,从小到大,演了几十年了,都习惯了。

都尽职尽责的演完了,然后钮钴禄太后刚好就乏了,于是,和亲王非常有眼色的告退,跟着乾隆下了太后的凤辇。

乾隆不时的用余光的看看跟在他身侧的弘昼,“你少拿糊弄皇额娘的话糊弄朕。到底为什么跑来了?一天都等不得?”

弘昼左右看看,乾隆就摆手,跟着的一串人都退远了,只剩下一个吴书来。

“说吧!”乾隆转着手里的扇子,好整以暇的看弘昼。

弘昼看了吴书来一眼,吴书来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弘昼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但吴书来还是朝后退了几步,低着头只当自己是跟木头桩子。

乾隆这才看向弘昼,“说吧!”他以为朝里出了什么大事,还是宗室里又有不安分的人了。

结果就见弘昼神神秘秘的靠过去,声音低低沉沉的问了一句:“四哥,我见到皇阿玛和皇额娘了。”

乾隆没听清楚,或许是听清楚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见到阿玛和嫡额娘了。”弘昼又换了一个说法。

乾隆抬手就拿手里的扇子拍过去,脸顿时青白交加,这是被弘昼给气的。他抬手指向弘昼,一下又一下的点着:“老五!”这么大老远来的,就是为了涮朕玩的!“你当朕一天天闲得慌?天下多少事等着决断,便是在路上,朕哪一天不是看折子到三更半夜?你真当朕出来是游山玩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