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子琨哥儿珅哥儿琪哥儿也回来了,今儿的事在外院肯定也都听说了。三个人没一个人为难贺知庭的,反倒是对这个大姐夫尊敬有加,多是问一些京城里的人和事。这一年不在,许多事这不是都不清楚了嘛。
这一说,就宵禁了。宵禁了,那就留在金家吧。
贺家那老儿被气的把大儿子两口子叫过去骂到深夜,还是不见二孙子回来。
留在女儿外孙也情有可原,把女婿也留下……这是几个意思?有事你得叫知庭回来处理这事呀。
但金家肯定是不乐意叫他们私下说的。贺知庭是做小辈的,母亲哭一哭家里的艰难,做父亲的说说体己话。当祖父的又叹上几声,然后这事也就是处理几个下人到头。顶多把欠了琼姐儿的嫁妆给补齐。
贺家太太更熬心,因为之前她打发去的下人,帮着金家给儿媳妇捎回来一万两银票。这银子她私下里扣了。儿媳妇一住过去,这银票必然是要问清楚的。
这钱桐桐知道贺家并未给琼姐儿。原本这也是个尾巴,那时候计划着叫琼姐儿两口子去西北的。四爷和桐桐怕贺家留着儿媳妇,不愿意叫琼姐儿带着孩子跟着女婿去。因此,这本就是放的饵,等着贺大太太咬呢。
如今,正好!
借着这回这事最好能叫贺家把闺女和女婿分出来。
这事岳家不能主动提,贺知庭再懂大礼,可他是贺家人呀。
要提,得想法子叫贺家人主动来提。
因此,两人一早起来,就派人先到贺家下帖子去了,这事得有个说法的吧。
贺家老太爷看着这个彬彬有礼的后辈,就问了一声,“你爹也不见人,他身体可还好?”
“时好时不好!”四爷跟着贺家的大爷在老太爷的书房坐下:“时气不好,上了年纪的老大人们,都一样。”
一样的时好时不好?
贺家老太爷笑了一下,觉得金家这老四……还真是有点意思了。他呵呵笑着,“是啊!时气不好……人年纪大了,确实是不当用了。”
这么说着,就看儿子,金家这上门,怕是要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