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页

四爷的笔稍微顿了顿,“文氏?”

李诚惊讶了:“这事你知道?”

四爷摇头:“之前不知。但现在你提这事,怕是知道文氏不是二哥的女人,故而才说出来的。”

李诚点头:“这事我心里恼的不行,总想着弄个人不知鬼不觉得法子,将他一把给摁死。许时忠是许时忠,许时思是许时思,只要暂时不叫许时忠知道是咱们弄死了那个玩意……那他这死便也就死了……文氏一旦送去,那就有好戏看了。”

四爷把这事记在心里,回去叫她去见见文氏,该告诉她的总要告诉她的。

是不是能借她的手除掉这个祸患,那是后话。

这会子只用心把这封信写完。李诚摸着鼻子看这封信,怎么说呢?这信上的语气,像是自己跟自家哥哥说话的语气,那种阴阳怪气,各种的不服欠揍在信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什么不敢高攀称呼姐夫,如今许大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家姐福薄无子,正该许大人令聘高官之女云云。

李诚心说,原配的娘家还把着许时忠续弦之事,虽说以金家的情况,他很不必理会。但若是加上当年他父丧母亡,是他的老师将爱女嫁给他,给他撑腰做主,叫他能在族人环伺中立足,那金家是出了大力的,他试着把金家撇开试试,不得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了。

再往下看,又是关心外甥女的,说什么若是后母不慈,叔婶欺负,叫许时忠只管将外甥女送回金家。金家虽沿路被追杀,但好歹还有太|祖所赐祖地,总少不了孩子一碗饭吃。

这个祖地……李诚都不知道。想来许时忠也未必知道。

能被这么大拉拉的说出来的地方,那必是不怕收回去的。这是不是说,太|祖还给金家留下别的什么东西了。许时忠他自己得掂量掂量才是。

接下来四爷又说了:之前听闻父母大人要叫金家北迁移民,颇为惶恐。皇上下旨叫我们回祖籍,父母官却另有命令……敢问,没有皇上的旨意金家是否能随意的离开?若是可离,是否能留一房人看守太|祖所赐陵地和祖地?若是能留,可否留大房。

又写了大房父子身体不好,恐不到北地便一命呜呼。请求留在祖地,以便咽气之后好安葬的。

李诚心说,这个县令是哪个傻子来着,这一封信过去他还有的命活?

别人不知道这封信的力道,但是他只知道的。只要他想达到某种目的,他不会跟哥哥撒泼打滚的要,相反,他是阴阳怪气的各种顶撞,还不小心把自己受的委屈露给他看看。

可每次,这么一闹腾完,想要的都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