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见她这么说,就从边上又捡了几根棍子,一个拉着一个,都注意点后面。
这种阵法对林雨桐来说不难,哪怕是夜晚,只凭着推演,一步一步也就走进去了。
程昱靠在大石头上,晚上也怕呀。山上谁知道有啥玩意?虽然没有猛兽,可来条蛇也够呛。更何况蚊虫,那真是滋味难言的很。手机也眼看没电了,这是唯一能给他壮胆的东西了。看看时间,此刻都已经是夜里的凌晨一点半了,到底能不能来呀。
正想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问问,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蹭一下起来,抓了边上的棍子就拿在手里,谁知道来的是个啥。
但紧跟着,好似听到咳嗽声,一声两声……这个声音,不就是乌金?
他来了,师叔肯定就来了!
“师叔!”他喊了一声,“师叔,是你来了吗?”
林雨桐停下来应了一声:“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来。”
再转了两圈,才到地方。果然就看见靠着石头一身狼狈的程昱。
程昱真是哭的心都有了:“师叔你可算来了。吓死我了。”
“谁让你一个人进山的,你胆子倒是大。”林雨桐递了棍子给他,“走,跟着,马上就出去了。”年龄差距这么大,小的训斥大的跟训斥孩子,大的见了小的倒是真像见了家长。
再绕了也就十来分钟,眼前霍然开朗。像是到了谁家的后花园:八角的亭子,青石板的小路,蜿蜒的溪水,还有各色不是野生野长的花草。
荒山野岭,高门大户,中间只隔着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小溪。溪水上架着一座木桥,从木桥上过去,推开柴门,就踏上了青石板路。
从这个角度再看,能看见高低起伏的建筑,这像是一座三进的院子,但里面黑漆漆的,一点灯光都没有。只有大门口,挂着两个气死风灯。此刻,灯笼挂在宅门前,在风里摇曳。灯光白惨惨的,瞧着分外不舒服。
程昱低声问王不易:“这是那个修仙的张家?”
张家最著名的便是笑话,到如今这世道,还抱着修仙一道不撒手,在行内传为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