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逾白没让他失望,在他凑上来时,反手抱住他,张口接纳住小皇帝的温情,眼神却宛如杀神般盯着领头人及那群壮汉,强势庞大的气势不期然放出去,让这些人心头一怵,有种将要被
除之而后快的心悸感。
领头人的目光因宁逾白有所动,与他对上视线的刹那,领头人眉头皱得厉害,隐约感觉此人不凡。
燕云殊被放开,埋在宁逾白肩窝大口呼吸,有点缓不过来。
他本意是要和宁逾白装装样子就成,谁知道宁逾白抓着他不放,像是要一口将他吃掉似的,弄得他推拒不开,只能顺水推舟。
宁逾白的手在他后背上面轻轻拍着,冷冷道:“能放我们走了吗?”
领头人又看了几眼,没有说话,好似在思索该拿他们怎么办。
旁边的人一见老大这样,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小声提建议:“老大,上面不是让我们找几个脸生的去灵州探探风声吗?我们在灵州官府那挂了名,一时半会也抓不到合适的人,我看着两就不错。细皮嫩肉,像对偷跑出来的兔儿爷,放进去打探,没几人会怀疑。”
燕云殊在心里偷骂,你才是兔儿爷!
这会儿他已经从宁逾白怀里退出来一些,还是被对方搂着腰,很是亲昵得看着拦路这群人。
见没有答案,他装作不耐烦得催促:“磨磨唧唧,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先前答应好的,只要我们能证明,就放我们走,现在又要出尔反尔了?山野粗鄙之人,果真不讲信用。”
“闭嘴,这地方是我们的,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叽叽呱呱,先杀了你情郎,再弄死你。”狗腿人凶狠道。
燕云殊像是被吓到似的往宁逾白怀里躲了躲,一副纸老虎的模样。
宁逾白一言不发,很是安静,他神色冷漠,眼神如刀在这群人身上扫过,最终回到领头人脸上。
领头人总觉得宁逾白不是善茬,但就这么轻易将人放走,也觉得不对,拿不准主意,又听见身边小弟继续嘀嘀咕咕:“老大,这小兔子长得真好看,是你喜欢的那一口,真的不留下来弄弄吗?只要你拿他情郎威胁,小兔子保管言听计从。”
领头人没头昏那种程度上,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小兔子耽误大事。
他还是采纳小弟的建议:“你两别走了。”
燕云殊怒了:“说话不算话!”
领头人冷冷得:“山野粗鄙之人,不讲信用。”
燕云殊一噎,像是气极,气呼呼转过头委
屈巴巴看着宁逾白:“怎么办呀。”
宁逾白低声哄了他两句,声音极低,没让这些人听见,抬头看向领头人:“要怎么做才肯放我们走?”
宁逾白过于冷静,让领头人愈发忌惮他。
“你们把他两带回去关起来。”领头人没回答宁逾白,而是对身边人使个眼色,转身先走了。
宁逾白敛眸,和燕云殊交换个眼神,被迫跟着那群人走。
短短几步路,燕云殊尽职尽责演绎出个事儿逼的精髓。
一会儿说脚太疼,让宁逾白抱着;一会儿又说宁逾白身上太硬,硌到他了;要不就说宁逾白冷着张脸太吓人,怎么不多笑笑?
挑刺到带路的壮汉都忍不住回头同情得看眼宁逾白,眼里明晃晃写着‘兄弟,你怎么找到个比女人还麻烦的小兔子’。
宁逾白轻瞥一眼,难得好脾气回答两句。
村庄里面的路和燕云殊想的不一样,有很多条岔道,岔道旁边种养的花一模一样,连看过来的院门都一样,这个小村庄像是个迷宫,看得他头疼,站在外面看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这个村子有多大,真正走进来,脚下路像怎么走都走不完。
很快,带路的人停在院子门口,伸手推开进去,燕云殊多看一眼,还是没能分辨出他们到底在第几个院子,前后如出一辙。他都不能保证出门一趟回来还能找到门,这地方邪门。
带路人停在一间房门口,视线在他俩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将两人分开。
燕云殊警觉,抱住宁逾白,撅起嘴捏着嗓子软声软气道:“我要和我家心肝儿在一间房!不然,我就大喊大闹,如若我死了,我家心肝儿也不会独活。不仅耽误你们的事,还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爹娘肯定派人来找我们了!”
带路人让他矫揉做作的说话腔调恶心的不行,一把推开门,赶人:“快滚进去,别让大爷我动手。”
燕云殊像是怕他反悔似的,拉着宁逾白躲进去。
门被关上,从外面上锁。
燕云殊松开宁逾白的手,忍一路的羞耻终于后知后觉上来了,脸比高烧时候还要红,低头看着脚尖,不敢和宁逾白对视。
那是他难得清醒,也是宁逾白清醒时接得第一个吻,还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此时回想,燕云殊深深感觉窒息,他当时怎么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