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咬牙:“让您去太危险了,我想法子过去暗杀她便是。若是你身陷危险之中,我又未能得手……”
“你小子何时这般不自信了?”燕云殊问,“宁逾白身边从不带无用之辈。想想你替我去接绣球,冒险进汤府的时候,那份勇气很得我欣赏,怎么到这时候反而怂了?总不会是姜衔玉那一刀子将你的扎得胆小怯弱。”
谷雨眼神变来变去,最终下定决心:“属下就算拼了一条命,也会完成任务!”
燕云殊欣慰得在谷雨肩膀上拍了拍,没浪费他的口水。
计划已定,两人分头行事,离去前燕云殊指指另个方向:“你从那边过去,我看过了,那边好隐藏行踪,也是姜衔玉的视野盲区。谷雨,无论面对任何困难,你都要相信你可以的。”
不知为何,谷雨浑身充满了力量,比任何时候都要觉得自己能所向睥睨,遇谁杀谁。
这时,雨下的大起来,砸在地上激起一朵朵透明水花,纯粹而漂亮。
燕云殊脑海吸引姜衔玉的计划一幕幕重复,熟练到他觉得只要自己肯出手,绝对能
和谷雨配合得天.衣无缝,怀抱这种信念,他躲在个很好拉仇恨的地方,等着谷雨到地方。
越是离汤府近,宁逾白及郁云阁等人与敌厮杀的声音也就越近,再撑一会儿,他在心里说。
宁逾白的长剑上鲜血不止,被雨水冲刷掉一点点,很快又会被鲜血淋上,雨水和鲜血轮番交替出现在剑上。他冷若冰霜,挥舞长剑的手没有丝毫停顿,像是从不知道有多累,衣裳上面多有破损,露出身躯上面血肉翻飞的伤口,那伤口被雨水冲的发白,丝丝血色顺着雨水消失在衣裳裂口里。
与他并肩而站的郁云阁也好不到哪里去,黑袍不复完整,肩膀和小腹多有伤口,他一抹唇角,喘息道:“宁王爷,你们就没准备个援军?来探神秘又未知的汤府,居然就是寥寥数人,也是人高艺胆大。”
“堂堂玄云楼楼主,不也没准备援军吗?”宁逾白反唇相讥。
“我和你们能一样吗?”郁云阁反问,“我们玄云楼就是个没权没势的江湖闹着玩组织,你们是朝廷!一个手握权势的皇帝陛下,一个是曾几何时号令千军万马的摄政王,我在你们面前瞎显摆,是嫌命长?”
宁逾白抿紧唇,不太想搭理郁云阁,这家伙就是想躲在朝廷旗号下面办自己的事。
郁云阁胳膊再添一伤,人多到他顾不得疼:“你们也真是胆大包天,老实说我是真没准备后手。人都留在潮州,准备救我那病秧子小王子了。知道你们这边摊上大麻烦,冒险过来的,结果…”
“我进汤府前曾让人去调驻扎不远处的防卫军,此时还没过来,怕是遇上事了。”宁逾白道,郁云阁都主动交代了,他也不介意说两句,尽管两人主动交代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郁云阁那叫一个气啊:“都到这地步,那怎么办?继续和这些人干耗着,吃亏的是我们。”
“你看姜衔玉的位置。”宁逾白说话间和郁云阁互换位置,让他能清楚看见姜衔玉在哪。
郁云阁一点就透:“你上还是我上?”
“你轻功比我好,我给你打掩护。”宁逾白面不改色道。
郁云阁答应了。
就在郁云阁腾升飞起,宁逾白为其打掩护大破四方时,角落里突然跑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