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殊主动退出来,眼含歉意,刚真不是他故意投怀送抱,这种事太意外了。
宁逾白也没和他讨论这个,而是压低声音极尽可能地小声:“进去看看。”
燕云殊自然不会反对,脚跟脚得往后门方向走。
汤府的后门与寻常人家的不同,藏在一片茂密的爬山虎里面,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入口在哪。
他俩只想大致摸个门在哪,并没有冒险走门。
从门缝里看见后门没有人把守,两人打算翻墙进去。
宁逾白自幼习武,还曾上过战场,武艺高强,这一人多高的墙头不在话下。
难在燕云殊,他不会轻功,也没找到能钻的狗洞,无路可寻的情况下只能求助宁逾白。
他颇有些拖后腿的难安意思,低声喃语:“麻烦你了。”
宁逾白二话不说揽住他的腰,将人搂到怀里,运功飞起来前低头似无意擦过他耳尖,交代了句:“抱紧。”
燕云殊感到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话也说不清楚,含混应完,惊觉双脚离地,整个人在上升,不用宁逾白再说,他自发的搂紧对方,眼睛看向前方。
一起一落,他们已经在汤府院子里。
落地时候,宁逾白脚下没站稳,身形踉跄一下,惹得燕云殊也跟着晃两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宁逾白按在了墙上,方才遮住月亮的
乌云又冒出来,四周暗下来。
眼睛看不见,听觉会变得异常敏锐。
燕云殊听见宁逾白在他耳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对方落在他腰上炙热的手掌,暧昧在树叶清新味道里面悄然生出。燕云殊恍然,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别动。”宁逾白说。
燕云殊身形僵硬,明白他的意思。
下一刻眼前景象一花,他被人抱起抵在粗壮大树后面,不远处脚步声渐渐逼近,灯笼的光亮照射在地面及不远处的湖面上,随着夜风吹徐,生出层层叠叠的金灿波纹。
燕云殊大气不敢喘一声,直勾勾看向那光亮所到之处。
光亮离他们越来越近,浅谈声也一并传过来。
“事情做的怎么样?”威严而熟悉的声音道。
“办的差不多,再有几日所剩无几的官职应当能卖完。”苍老的声音再次听见,“老爷,真的要收手吗?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这步,一旦退缩起来,可能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
“你不懂。”汤蕉志沧桑道,“我们如今深处漩涡中心,处理不当,很可能全军覆没。在燕云殊让人查到这里前,我们必须销毁所有能作为证据的东西。前些日子是我昏了头,让永乐异样被外人看见。这几日我想明白了,人死不能复生,我还得活下去。”
“上面那位不是说……”
“别管他说什么,人在危难关头永远都是自私的。倘若东窗事发,他也不会保我们。去办吧。”
“是。”
交谈声到此为止,与开门声相随的是一道道快速离去的身影。
燕云殊与宁逾白对视,走还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