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药还得配合独特按摩手法,才能起到最大作用。”宁逾白道,“陛下也不想折腾半天,还没有成效吧?”
燕云殊确实不想,但要让他给亲手给自己上药,这未免太刺激。
燕云殊自问承担不了这种刺激,又不想明日继续忍受磨难,说不定再骑马一天,他的伤会雪上加霜。
这会儿他有点进退两难。
宁逾白也不急,拿着瓶子安静等在旁边,低垂眉眼里写满‘为君着想,无欲无求’。
燕云殊心想,有什么好别扭的?他对宁逾白不会再有该有的想法,对方对他又没有感觉。这次接触是没办法的事,他该心无旁骛得接受,想太多显得很犹豫,一犹豫就会让宁逾白看出他内心想法。
“你说得对,那朕要做什么?”他问。
宁逾白被长睫毛遮住的眼眸里闪过丝得逞之色,稍稍挽起袖子:“陛下是想坐着还是站着?”
燕云殊愣了下:“你觉得站着方便还是坐着方便?”
宁逾白几乎没思考,变戏法似的弄出个小凳子递到他面前:“那陛下便坐着吧。按摩有点久,站着会累。”
燕云殊傻愣愣接过,有些手足无措。
他伤在大腿内侧,宁逾白要给他上药,他就得先脱掉裤子,再坐在小凳子上面。
说是挺容易说出口的,想也不过一眨眼的事,可真正临头要做的时候,燕云殊有说不出的羞耻感。
这个要怎么放开手脚?他是真的办不到。
偏偏宁逾白就在旁边等着,不争不抢,像是在等着他的一声令下。
燕云殊先前做好的心理建设在这刻彻底崩塌,干什么他就受伤了,还要宁逾白来给他
上药。
他喉咙微动,紧张地抿了下唇,极为小声问:“能让别人来给朕上药吗?”
宁逾白敛眸,神色渐渐冷然,声调却很轻:“陛下对臣还有隔阂?”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朕、朕只把你当臣子,没别的想法,真的。”他竖起手指,做了个向天发誓的手势。
宁逾白趁此机会说道:“那陛下在臣面前有何放不开的?这药膏及按摩手法,只有臣会。”
一句话彻底堵死燕云殊的后退之路。
他也没得选,深呼吸好几口气,硬着头皮解开腰带。
悉悉索索得衣裳摩擦声在这片狭窄天地里被放大无数倍,烧得燕云殊脸颊通红,坐在小凳子上面,倍感糟心。好在这身衣裳外袍够宽大,上衣也够飘逸柔软,能帮忙遮挡住不少风景,不至于大大咧咧暴露于人前,多少安慰到他。
他这般想着,殊不知这副半遮半掩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又是怎样的绮丽妙景。
宁逾白手指很热,沾着药膏在他破裂伤口得地方轻揉慢按,有点疼,还有点麻。
燕云殊咬着唇没敢吭声,半垂着眼皮子去看宁逾白修长如玉地指尖,就那么看着对方一下下得动着。
明明很规矩正经得事,却在他脑海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前曾有幸看过一页半边的龙阳图此时无比清晰浮现在脑海里,他脸唰地红了。
要死。
好端端怎么联想到那上面了?
他不能怪宁逾白的手指太好看,也不能怪对方手指落下的地方和上药姿势太浮想联翩,怪就怪他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年轻气盛的身子,很容易兜不住。
尽管燕云殊没有经过人事,也鲜少有触碰自己的时候,但他是个正常男人,又看过启蒙类书籍,会有些不可控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就眼前这情景,他觉得不太正常。
还非常丢人。
他眼皮子微颤,蜷缩在袖子里的手缓缓收紧,暗自祈祷宁逾白不会发现,也更加急切地想要将尚未爆发地姿态给压下去,最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燕云殊屏住呼吸,不断给自己做调整,也不敢再看宁逾白,闭闭眼睛,凝神沉气。
“很疼吗?”宁逾白声腔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透着
几分柔软的温柔,看向他的眼神是褪去冰冷的温和,“若是疼的话,陛下偷偷喊一声。”
燕云殊睁开了眼睛,对上他温柔的眼,鬼使神差问:“那朕喊完了呢?”
宁逾白似乎笑了下,等燕云殊定睛一看,他的脸上又没了笑容,只缓缓凑近他的腿,撩开遮住风景的薄纱,半侧着脸垂着眼眸,嘴唇微张,轻轻一吹。
燕云殊倏地瞪圆了眼睛,想要惊呼的时候,发现有人抢先一步捂住他的唇,是宁逾白。
“这是臣仙逝的母亲教臣的,若是有人喊疼,给他呼呼就好了。”
燕云殊咽了口口水,脑子里被搅成一锅浆糊,察觉到唇上的手撤走了,才小声问道:“你也给别人这么呼过?”
宁逾白摇摇头,重新蹲下来继续给他上药:“陛下是第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恢复日更。
篇幅不会太长,至少没有隔壁暴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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