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说开.

“朕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燕云殊斩钉截铁道,“朕心悦你。当然,你也不用解释,你的心意朕也都知道。要不是你为朕做了那么多,还不求回报,朕也不会发自肺腑地想要与你白头偕老。人生在世,寻求的不过是一个对的人,你在朕心里,就是那个对的人。”

宁逾白素来抓重点的能力便极强,闻言直击中心:“我的心意?”

“是啊,”燕云殊点头,握着他的手抵在脸颊轻轻摩挲,抬头灿烂一笑,好似星辰璀璨,耀眼无比,“朕知道你也心悦我,是不是?碍于世俗朝纲,你不愿说没关系,朕替你说了。从今往后,朕会全心全意护你,不论你想做什么,朕无条件支持。就算你一辈子都不愿意与朕成婚做凤君,朕也愿意。”

或许换作旁人听见这番真情实感的话,会感动得当场落下泪来。

宁逾白不是旁人,也并非他口中说得那样。是以这位冷情的摄政王抽出手,平铺直述道:“陛下可能对臣有所误解。”

燕云殊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你什么意思?”

“臣不知是谁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既然陛下与臣开诚布公的说了,那臣也借此机会澄清几点。”宁逾白说。

燕云殊有预感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会崩坏近段时间发生的某些事,他心慌意乱,抬手道:“你等等!”

“还请陛下听臣说,有误会是该说清楚,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宁逾白态度强硬道。

燕云殊后退几步,神态紧绷:“朕不太想听。”

他心里隐约猜到了点什么。

可惜宁逾白像没听见他的话,单刀直入:“臣对陛下只有君臣之情,没有其他。之所以费心费力辅佐,全是奉旨行事。待陛下能料理朝纲,臣会自请离去。所以,陛下的那份好心臣是辜负定了。”

燕云殊的天塌了。

宁逾白说对他没有别的感情,愿意为他做的所有事都是迫于他父皇留下的圣旨。假如时机成熟,会毫无留恋的离去。

燕云殊细想重生后做过的那些事,险些当场自闭,他僵着脸,不死心发出最后问话:“你、你真的对朕没有一点点、哪怕一丢丢的男女之情?”

宁逾白见小皇帝眼中仍存一线摇摇欲坠的期盼,垂眸低声叹了口气,他扪心自问,许是没有的。

然而这话没能成功说出口,被燕云殊惶然打断,他说话颠三倒四,显得很慌乱:“你别说,别张嘴,朕知道都明白,别说了,给朕留点面子。以前那都是朕自作多情,你对朕压根没感情,都是朕想太多。朕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

按以往来说,听见这番大彻大悟的话,宁逾白该松口气,可看见小皇帝那双总是明亮的双眸如同被蒙上灰尘般黯淡下去时,他内心倏地很不是滋味。

燕云殊乱糟糟的,一时无颜面对宁逾白,那些因自作多情生出来的画面,此时再回想起来,简直是毁灭般的存在。

他根本待不下去,也不敢看宁逾白,找借口:“摄政王若有事,明日再谈,今日朕身体不适,先去太医院找林阆,这、这就走。”

燕云殊说到做到,话音未落,人先一溜烟跑没影了。

那身影在宁逾白看来,多得是落荒又窘迫,居然还有几分伤心欲绝。

宁逾白收回视线看着自己前不久被燕云殊握过的手,眼中飞快闪过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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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

燕云殊要死不活趴在软榻上,长吁短叹,时不时说着林阆听不懂的话。

“朕当时哪根筋搭错了,将这意思理解错误,错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