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此觉悟很好。”宁逾白怒色稍缓。
看来他是真不希望我看那个啊。
燕云殊明白了,同时也知道该怎么做:“朕答应你,但你能不能也答应朕别将芒种调走,朕好不容易有个得心应手的随从,你再弄走真的不合适。”
“说来说去陛下还是想让他回到身边。”宁逾白失望道,“是陛下心意,那臣遵旨。”
嗯?
什么就他
的心意,他的心意…
燕云殊欲哭无泪:“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音未落便看见宁逾白没变化的眼神,他闭嘴了,无力道:“那随你吧。”
宁逾白觉得是自身长久疏忽,导致小皇帝有心里话也没人可说,没人可问。
但他心里藏着个疙瘩,想要坦坦荡荡面对燕云殊,属实有难度,他知道那件事和燕云殊并没有多大关系。
人在面对与自身有关惨状时,对外人都有迁怒,不管他和这件事有没有直接关系。
宁逾白一想到过往,语气难免僵硬:“陛下该明白这事为谁好。”
燕云殊多看他两眼:“朕知道。”
“那陛下早些休息,臣告退。”宁逾白手指微不可见颤了几下,气息也有不稳。
三角猫功夫的燕云殊看不出来,就想找点安慰,拽住宁逾白的衣角,可怜兮兮地:“你不能在走之前抱朕一下吗?就一下下。”
或许是今晚事情太多,亦或者是他眼神里的渴望太强烈,刺激到宁逾白,身体不经过大脑擅作主张的张开双臂,将冲过来的小皇帝揽入怀中。
宁逾白感觉自己让他这一撞,撞得心口发疼,心窝子隐隐发胀,好似被烫到了。
这种感觉让宁逾白陌生,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将燕云殊推开,转身掉头就走。
燕云殊茫然,还没彻底体会到对方温暖怀抱,这甜蜜时刻说没就没,宁逾白就没点浪漫情怀吗?
真是一点都不开窍!
燕云殊颓然躺在床上,想不通宁逾白这个人,不如想想周翰尹。一个足以改变历史的男人,无论如何,他都要将人收入麾下。
往后几日,燕云殊没见到芒种,荷梵重回身边,陪他出宫到处跑。
这日春闱初考,燕云殊再次出宫,这次奔着贡院去的,想看看周翰尹考得如何。
颜柏诗一看见他就头疼:“陛下来此做什么?”
“朕来看看初试。”燕云殊远远看见宁逾白,怂怂的没上前,那夜宣明殿分开,两人躲闪着没正面见过,仿佛那个拥抱让两人单纯君臣关系变了质。
燕云殊也隐约察觉出羞意,不能再像先前那样肆无忌惮,宁逾白不比他,人家懂收敛,他也该学着。
这会还要不要继续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