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后的话微微一顿,闰月低眉,静心等太后说话。
“皇上自从病好了以后,便只流连于咸福宫,密嫔怀胎已经五月,不宜侍奉皇上,身为后宫妃嫔,密嫔是否也该提醒皇上,切勿忘记雨露均沾呢?”
闰月脑中“轰”的一声,被太后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都知道,皇上身为帝王,绝对不可能专宠于她。
她心存侥幸,与皇上相处时总是有意避开这个话题。这些日子,皇上时常陪伴着她,日常时也只来往于乾清宫和咸福宫,让她高兴得忘记了这些。
太后是后宫之中地位最尊崇的人,她直接开口,便是态度明确。
闰月弓着身子,口中反反复复想着要如何回答太后才是最妥帖的,只是心烦意乱,一时间竟忘记了该说什么。
太后沉了眼眸,“密嫔难道想获专房之宠吗?”
“关于此事,皇额娘为何不来问问朕呢?”
熟悉的声音在闰月身后响起,她回头,只见康熙的身影逆光向她走来,慢慢走近,将闰月扶起。
“有没有事?”康熙轻声问道。
闰月摇摇头。
康熙站在闰月身前,像是替她挡住风波一样,说道:“皇额娘,密嫔有孕,太医说过,要格外小些。”
太后肃容,道:“皇上特地赶来,是怕哀家会欺负了密嫔吗?”
康熙摇摇头,面对这个嫡母,他一如既往的恭敬,“皇额娘一向宽仁,儿臣知道皇额娘只是关心朕。”他顿了顿,说道:“朕只是怕有些人在皇额娘身边胡言乱语。”
康熙一眼扫过众位妃嫔,被康熙扫过之人皆低下了头,康熙一笑:“朕听说近几日,有些人来给您请安实在有些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