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仔细细给闰月再诊了一次脉。
这真是太奇怪了,脉象比寻常妇人更加强劲,连胎动也比一般人更早些,可密嫔身体也确实康健,实在诊不出病症。
太医如实禀告。
康熙并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
脉象,胎动,红血线。
这么多不寻常的事情糅杂在一起,他不敢松懈。
康熙下令道:“从今日起,你每日给密嫔诊脉三次,密切关注密嫔身体状况,不得有误。”
等殿内所有人都退下,殿内只剩下闰月和康熙两个。
突然,闰月说道:“皇上,以后批折子不要熬到深夜了,要早些休息。”
“常喝浓茶对身体不好,皇上以后也要少喝浓茶。”
“皇上日后再出巡,能去苏州看看吗?我虽是山城人,可从小长在苏州,比起山城,我更喜欢苏州。”
……
“别说了。”
这一番话,犹如是交代后事,康熙心中骤痛,“朕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夜里闰月睡得不安稳,晚膳也没用,没有胃口。
她虽然紧紧闭着眼,想装作熟睡,但康熙看得出来,她不敢睡,生怕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