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敛容下拜,向太子行礼。
太子的脸色并不好,见瓜尔佳氏来了,直接甩下一句,“好好查!”便愤然离开。
瓜尔佳氏被迫又接手了一个烂摊子。
李佳侧福晋今日上午刚刚请过平安脉,胎像稳固。午后服用过一碗安胎药,事先由太医验过,没被动过手脚。除此之外,只有傍晚时用过一碗清粥。
瓜尔佳氏觉得有疑,“侧福晋的膳食由小厨房调配,怎么今日就用了碗粥?”
李佳侧福晋身边伺候的宫女回答道:“侧福晋服完安胎药后用了一小碟子蜜饯,侧福晋说用完胃里泛酸,吃不下其他,就吩咐小厨房做了一碗粥,想要清清胃。”
“胡闹!”瓜尔佳氏一拍桌子,“私自改膳单你们也不拦着,事先为何不问过太医?”
底下几个奴才被吓得不轻,一个个磕头哭闹。
瓜尔佳氏心里也明白,李佳氏早产这事儿应该与这碗粥没关系,她是在与太子行房的时候动了胎气。
瓜尔佳氏心里嗤笑,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这个节骨眼儿,太子竟然还让李佳氏侍寝,这是真的宠爱她,还是仅仅满足自己的私欲?
她命人将这几名宫人带去内务府领罚,每人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李佳氏早产,总要有人背锅,这群奴才共同分担,也好保住太子的颜面。
处理完这些琐事,瓜尔佳氏带人去了产房。
太子不在,毓庆宫其他的姬妾闻风而来,满满当当站了一屋子,连那些侍过寝却没有名分的都来了,瓜尔佳氏还是第一次看见毓庆宫的人这么齐全。
这一夜,谁也睡不着。
瓜尔佳氏沉了脸,“都挤在产房做什么?”
太子的另一位侧福晋林氏上前,脸上带着笑,道:“知道李佳侧福晋要生了,姐妹们特意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这毕竟是毓庆宫的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