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如嬷嬷说了不止一回。
闰月听听也就罢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主子。
出了膳房,寻处方便说话的地方,闰月将袖中的绣帕拿出来,说:“小显子,明日出宫采办的时候,可否再帮我将这些也售出去?”
闰月绣的帕子向来交予小显子偷偷拿出宫去售卖,赚来的银钱小显子总能分三成。
虽不多,但他们二人,一个常年被克扣月例银子,一个被常常要买酒水孝敬首领太监,入不敷出。
难得有个挣钱的门路,干的十分卖力。
两人一个出货,一个贩售,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半年来行事小心谨慎并没有被人发现,收入还算可观。
“哎呦,贵人主子,眼下皇上……”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现在宫里查的严,奴才实在不敢再帮您。”
闰月遗憾,深深望了眼乾清宫的方向,“已经这样严重了吗?”
小显子垂头,“膳房已经接到上面的令,宫里最近减少采买荤腥,出入宫禁处处有人搜查。”
这便是已经开始预备起来了。
自诩精于骑射,却在马上栽了跟头。
小显子打量了她的衣着,提醒说:“主子,您也要开始预备起来了。”
闰月略一迟疑,明白了。
她的衣物都是初入宫时内务府送来的,新妃着新衣,各色衣衫鲜亮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