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歪歪脑袋:“比医生还温柔吗?”
少女重重点头:“他是那种在地狱里也能温柔的人,我不一样,我如果在地狱,更多可能是选择保护自己,对外人冷漠。”
小孩子觉得自己想不出来。
他抬起脸,看灯光下医生认真记录病历,柔和的灯光流动在她的眼眸里,那和纷飞战火染乌的云相似的黑瞳,让他对于头顶连片的黑幕不再恐惧。
小孩子把自己埋进病床的被子里,闷不吭声地想:可是,我现在就在地狱里。
而善良的战地医生,是他见过的最温柔的人。
然后,善良的战地医生在战争结束后,要走了。
她挨个抱抱舍不得她离开的小孩子们,笑着每人发一颗糖,“别难过,我离开才是好事呀。”离开,代表不需要她,也就是战争结束,当然是好事。
有小孩子问:“医生准备去哪里啊,去别的地方当医生吗?”
米斯蒂摇摇头,“要去见几个朋友。我让他们担心了一年了。”
哥谭的白天人来人往,谁能想到她的夜晚是那么可怕。
用着新样貌回归哥谭的米斯蒂脚步轻快地来到咖啡馆,在侍者古怪的目光中点了一杯气泡水,咕噜咕噜地吸。
不过,有一只大蝙蝠在,哥谭的夜晚比他出现前已经亮堂许多了。
“你还知道回来。”额头挑染一缕白的少年坐到她面前,尽管很不高兴,也没有拿拉开的椅子出气——隔壁桌的客人绅士地帮朋友拉椅子的动静都比他大。
“你这是什么不良少年的造型。”她震惊地睁大眼睛,“崽,你怎么了崽,一年不见,从警察沦落到街头混混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不想被某人发现,我才做了伪装?”少年冷笑:“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说说你一年不联系,现在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