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片正播放到鬼怪背对他们从井里往外爬,尖锐的指甲摩擦井沿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有人在你耳后刮刺毛玻璃。
浓稠的黑发渗出丝丝缕缕的血,影子缓缓拉长上墙。
米斯蒂脑袋微微往前倾,屏住呼吸,眼睛盯着屏幕,手往旁边摸爆米花。
后面据说是整部剧的高潮,哪怕是杰森,也没有继续逼逼叨叨了。
米斯蒂的手没摸到爆米花,反而是摸到另外一只手,暖暖的,软软的,仔细摩挲,却会发现骨节非常有劲性。
米斯蒂往旁边继续摸爆米花,那只手同样跟着她移动。
米斯蒂茫然着又捏两下,发现对方不让开,唯有出声:“杰森,你挪挪手,我要拿爆米花。”
“啊?”杰森举起两只手,比米斯蒂还茫然无辜,“我的手在这里。”
“那我摸的……”
两人同步扭头,眼睛是祖母绿色,好像猫儿般慵懒的女人眼角飞挑,“嘿。”玻璃窗反射出她踮脚蹲着的身影。
杰森抄起爆米花桶就想要劈头盖脸地砸过去,女人:“那么冲动,可不像是他的儿子。”手指极有技巧地击过去,指间夹的刀片抵到杰森的动脉上,“别动哦,小伙子。”
杰森不敢动了。
不是因为怕被划破动脉,毕竟他不觉得那点血量可以让他死,他更担心米歇尔。这神秘女人的速度和技巧皆是非常出色,足够在他阻拦之前,令刀片深深扎入米歇尔的脖子里。
“你是谁。”杰森强忍怒气。
那人不说话,仅是看向米斯蒂,手指按住她的脸,指甲亲昵暧昧地描绘她的眉眼,“你就是吾爱喜欢的人?”女人的五官在黑暗里模糊不清,唯有仿佛大漠风沙磨砺出来的野性极具侵略性。
她身上洋溢的是鲜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