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人说,“魏哥,宋先生晚饭过后出门到街上转悠,半路碰到张裴,他们在一家咖啡厅待了一会儿出来就被一辆面包车里的人给绑走了。”
魏时晋嘴边的烟一抖,掉下去一小撮烟灰,“跟上去了吗?”
那人凝重的说,“有弟兄跟在后面,车现在已经上了高架桥,往南源方向去了。”
魏时晋挂了电话拉开抽屉倒数第二层将里面的枪拿出来,子弹上膛,他拿掉眼镜抓抓往后梳的发丝,抓的有些凌乱,一言不发的带着亲信出了门。
夜晚有一些凉意,风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流氓似的抚摸着路上的行人,一个都不落下。
南源是C城比较乱的一个区,鱼龙混杂,地头蛇多的很,治安非常差,抢劫杀人案在这里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还住在这里的都是没条件搬走的,在贫穷面前,很多事都没有办法考虑。
魏时晋带人闯进一个小区,直奔三楼,他踹门进去,场面一团乱,打斗声跟惨叫声混在一起,血腥味越发浓烈。
宋闵跟张裴被关在一起,前者手脚被绑着,明显的很不对劲,嘴角有伤,后者倒是清醒些,不过衣服上有不少血,受的鞭伤很重。
魏时晋打断了王行的两条腿,他脱掉身上的衬衫搭在宋闵身上,转脸就质问张裴,“你有没有碰过他?”
张裴后背被王行抽的血肉模糊,他嘶一声,“没有。”
魏时晋盯着张裴不放,眼神骇人。
张裴的后背一凉,他顾不上疼,扶着墙壁站起来说,“不是,大家都是男的,就算我真碰他了,玩一下又不会怎么着,你干嘛这么紧张?”
魏时晋一拳头砸在张裴脸上,冷笑着说,“那王行养小情人,不也就是多玩了几下吗?你他妈的要死要活干什么?”
张裴也给了魏时晋一拳头,他怒吼着,面目狰狞,“我跟王行,和你跟宋闵,那是一样的吗?我跟王行在一起快八年了……我们……我们……”
他说不下去,捂住脸哽咽,慢慢就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语无伦次的说,“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动手打我的时候一点都不留情,知道手下的人抓了不该抓的,就准备拍照片要挟,如果我不干,我跟宋闵谁都别想活着走出去,操他妈的狗东西,我不会放过他的!”
“张裴,你跟他怎么样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不该牵扯到外人。”
魏时晋把枪放进口袋里,他半蹲着去抱地上的男人,动作突然一顿改成了背,怕伤对方自尊,毕竟都是男人,一个被另一个抱,显得娇弱,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心里多少都会不舒服。
将魏时晋的动作变化收进眼底,宋闵垂了垂眼,药性在侵蚀着仅有的一丁点理智跟意识,趴到魏时晋的背上时,他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松了下来。
张裴站不稳的靠着墙壁跌坐在地,“我会带王行去国外,只要我还有口气,他就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魏时晋脚步不停的往门外走。
张裴沙哑的喊了一声,透着难以置信,“时晋,我以为你对宋闵只是玩玩,没想到你会对他认真起来……抱歉,刚才的话是我不对,我混账。”
他说着就给了自己一大嘴巴子,“这次的事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过来,我真碰了宋闵,等我被放出去,我会不顾一切的把王行杀了去蹲大牢。”
宋闵趴在魏时晋的背上,隐约听到张裴喊他的名字,跟他说对不起,他闭了闭眼睛,在魏时晋耳边说,“快点离开。”
魏时晋脚步加快,“张裴,好自为之。”
宋闵的药性发作,魏时晋把他带去了附近的酒店,进了房间以后就去浴室放水,经验十足的说,“大叔,你在浴缸里泡一段时间,药性就会下去的。”
手被抓住,魏时晋把淋喷头放进浴缸里,他在男人面前蹲下来,揉揉男人沾满脏污的头发,检查看有没有哪儿受伤,发现只是破了嘴角以后松口气,“没事了,别怕,我帮你报仇了。”
宋闵抿着嘴唇,面部紧紧绷着,身子在不停发抖。
魏时晋一手在男人的手背上拍拍,另一只手试试水温,控制力被他拖拽出来用到了极致,“可以了,你进去泡着吧,我出去打几个电话办点事,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喊我。”
宋闵的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抖着声音说,“不用水。”
魏时晋一下子没听明白,“大叔,你说什么?不用水?那你的药性下不去,会烧死。”
宋闵的牙齿打颤,手去拽魏时晋的衬衫领子。
魏时晋任由男人把自己身上名贵的衬衫弄脏,拽的皱巴巴的,他在男人破皮的嘴角上亲了一口,明明已经快要发狂,却还在忍着,“大叔,我不干mj的事,你看清楚我是谁。”
宋闵紧锁眉头去看面前的人,半响说出名字,“魏……魏时晋。”
魏时晋的嘴角噙着笑,满意又很兴奋的把唇贴上男人额头,带着奖励的意味,嘶哑着声音说,“很好,你还知道我是谁,那我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