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隐私不应该过问,所以姜龙没有打听过,他怕黄单反感,不跟他做朋友了。
晚上陈越失眠了。
宿舍里响着呼噜声,说好了似的,你先来,然后到我,最后是他,声音都不同,不是挖土机,就是电钻。
陈越拽了耳机坐在床头,借着微弱的光亮凝视对面的人,他没忍住的把头伸过去,“喂。”
睡着的人不会有回应。
陈越的紧张感减轻,他小声说,“我喜欢你。”
最后一个字落下,陈越的舌尖上都是甜味,他笑笑,声音更小了些。
“特别特别喜欢。”
第二天是周六,上午的课是满的,下午只有一节。
一个礼拜里面,最激情澎湃的就是周六,还没到下午就迫不及待。
陈越在知道黄单下周就不住宿舍了以后,哪儿都不舒服。
好像一夜之间整个世界全变了,食堂里的饭菜变的更加难吃了,老师上课的声音让他更加烦躁,喝到肚子里的水都是苦的。
周围的哪个人挪动桌椅,说两句话,笑上几声,陈越都会发火。
刘峰倒霉催的,莫名其妙被他喷的狗血淋头,“你上次不是刚来月经吗?这次又来了?”
陈越连喷回去的心思都没了。
刘峰看出不对劲,“我请你喝雪碧。”
陈越说,“不喝。”
刘峰咬牙,“雪碧再加一袋子麻花,三包卫龙,多了真没有了。”
陈越有气无力,“我连神仙肉都不想吃,一边儿去,别烦我。”
刘峰翻白眼,还神仙肉呢,想得美。
到了中午,小店里挤满了人,不要家里给的一个礼拜的零用钱全部花光了回去,心里就不舒坦。
刘峰挤进去买了两瓶雪碧,他还想买点儿小零食,愣是没挤过去。
拿着雪碧出去,刘峰给了陈越一瓶,“靠,里面人太多了,吃的下午放学再买。”
陈越拧开雪碧的瓶盖喝两口,“怎么不是冰的?”
“爷,有的喝就不错了,还想要冰的?你也不看看里头有多少人。”
刘峰撞撞他的胳膊,“不是我说你,烫伤的那只手都烂了,你也不上点儿药?”
陈越给他一脚,“我课桌兜里不是放着药膏吗?抹的时候你也看见了,眼瞎啊?”
刘峰没躲开,腿上多了个鞋印,“卧槽,我记不住不行啊?妈的,那你上药了怎么还这么严重?”
陈越无所谓的说,“水房里的水有时候没烧开,有时候烧开了,我那天赶巧了。”
刘峰呵呵,“你那天不是赶巧,是脑子被门夹了。”
“排半天队,好不容易排到你了,你不打水,偏要往黄单那儿插,这叫什么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陈越骂道,“你不说话会死啊?”
刘峰说会,他咂咂嘴,“看看你这可怜样儿。”
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