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本来是不晕车的,可不停的呼吸着那味儿,胃里就很难受,他全程都闭着眼睛,到目的地了就立刻开车门出去,远远的站着。
陆匪付了钱就打电话,让下属开辆车过来,他走到青年面前,“还难受?”
黄单说好点了,他抿抿嘴,“现在很晒,我们先去找晚上住的地方,太阳落山再去海边。”
陆匪听他的,“你公公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家了,以他的性子,刚进家门就会跟你婆婆告状,说你这个儿媳的不是。”
黄单停下脚步,“那怎么办?”
陆匪把手臂搭在青年肩头,哥哥弟弟般的揽着他,指腹隔着薄薄的棉质T恤摩挲几下,“怕什么,你有靠山,能横着走。”
黄单左后看看,“哪儿呢?”
陆匪把人往怀里一扣,炙热的掌心贴紧了,“这儿。”
开了房间,黄单就被陆匪抱着亲,他出了很多汗,身上黏糊糊的,T恤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了。
“去卫生间吧,边洗边做。”
“好主意。”
陆匪把人抱到卫生间,用脚把门踢上,一边放水,一边勾着他的唇舌吸吮。
夏天最火热的一个游戏,就是打水战,老少皆宜。
出来时,陆匪的眼睛是红的,鼻子也是,他捞起地上的长裤,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烟,甩了一根叼在嘴里,嘶哑着嗓音开口,“你在卫生间里种蘑菇呢?”
黄单关掉水龙头,把花洒放回去,“地上滑滑的,冲不干净。”
陆匪把烟点燃,“让酒店的清洁人员来打扫一下就行,你别管了,收拾收拾,我们去吃东西。”
黄单低头找到一滩,“会以为是鼻涕。”
陆匪,“……”
他嘴边的烟抖抖,眼角也是,“给我出来换衣服,穿袜子穿鞋,下楼吃东西,立刻,马上!”
黄单不搭理,继续跟地砖较劲。
陆匪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季时玉,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脸,要往我的脖子上骑。”
黄单说,“我不骑你的脖子,不喜欢那样,很危险,我只会骑在你的腰上。”
陆匪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黄单说,“你先下去,我把地冲干净了就去找你。”
陆匪瞪过去,“懒得管你!”
房门关上了,又有门锁转动的声响,陆匪大步流星的进卫生间,拿走黄单手里的花洒,叼着烟吼,“让开!”
黄单乖乖腾开位置。
陆匪边冲地上的脏污,气急败坏的骂,“我这辈子怎么就遇上了你这么个一根筋的小东西!”
黄单没出去,他在边上看着,不忘提醒骂骂咧咧的男人,“你担心着点,别磕到玻璃门,也别摔了,不然会很疼的。”
陆匪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声,“怎么?心疼我?”
黄单说,“嗯,我心疼你。”
陆匪没了声音,他不骂了,也不抬头,不跟青年说话,只是沉默着冲地面,拖水迹。
黄单看到男人的耳根子红了,知道是在害羞,就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