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名摇头,他就是个大老爷们,心思细不到那个程度,而且画很多,哪里能描述出来,“颜色都很鲜艳,天马行空的,别的我就记不得了。”
陆匪给爱人夹了块牛肉,“把这个吃掉,别难为章警官了,他脑子不行,你再问下去,他会无地自容的钻桌子底下。”
章一名,“……”
黄单看看牛肉,“我吃饱了。”
陆匪皱眉,“饱了才怪,快把牛肉吃掉,补血的。”
黄单乖乖的吃了。
章一名看的眼睛疼,他发誓下次绝不单独来找这俩人吃饭,真是找虐,“小季,你为什么问画?”
黄单说,“没想过。”他说的是实话。
章一名还以为能到一些在会议室里没听过的内容,哪想到是这么个孩子气的答案。
咽下嘴里的牛肉,黄单用随意的语气问道,“章哥,你在那栋楼里按的监控有拍到什么东西吗?”
“多了去了。”
章一名边吃边说,“有的边上楼梯边抓屁股,抓完了还抓脸,抠鼻子,有的就在楼道里亲嘴,衣服都撩上去了。”
黄单说,“邻居们不知道按了监控?”
章一名唉声叹气,“能不知道么?那么大个东西,藏也藏不住,街坊四邻的嘴上都装着大喇叭,一个知道,别说整个小区,就连对面小区里的人都知道。”
他一口气往下说,“再说了,有的地儿是能藏,可问题是藏了拍不到楼道里的画面,也不顶用。”
黄单说,“那些人知道按了监控,也不注意注意?”
章一名吃下一大块鱼肉,“该注意的注意着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监控不撤,凶手不会再有下一步。”
黄单说,“撤了也不一定有。”
要是想杀害的已经杀掉了,凶手肯定安分过日子,为避免引人注意,先不搬走,等风声降下去就会搬到另一个地方,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又怎么可能还出来?
章一名也那么想过,现在什么招儿都得拿出来用用,万一就见鬼了,拍到有价值的东西呢,“我的人说刘大爷疯的厉害,胡言乱语,男女不分,把男的认成女的,还把另一家的男孩子往别家拉,说那才是他的家,邻居们都有意见了,要是老大爷再那么闹,他们会赶对方走的。”
黄单说,“大爷有时候能认人的,那天他叫我走,不要再回去了,应该是在担心我。”
章一名笑笑,“是你多想了吧,刘大爷的儿子带他去看过医生,他确实神志不清,跟老年痴呆症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之处,没可能清醒了。”
陆匪听半天,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很不耐烦的说,“你俩还有完没完了?”
黄单说,“你不想听,就去大厅里走走。”
陆匪一言不发,愤怒又委屈。
章一名刚喝进去一口汤,他不顾形象的把那口汤喷了出去,还好在电光石火之间他扭了下头,没往桌上喷。
拿纸巾擦擦嘴,章一名又蹲下来把地上的汤汁擦擦,难以置信的咂嘴,“陆匪,你也有今天。”
陆匪置若罔闻。
黄单前言不搭后语,“会不会有两个凶手?”
章一名擦地的动作猛地一停,他坐回去,“你刚才说什么?”
黄单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章哥,如果两起凶杀案不是同一个人所为,那我们之前的推测就都错了。”
章一名立刻问,“那拖鞋怎么解释?”
黄单把早就积压在心里的猜想说了出来,“不排除是凶手是在放烟雾弹,故意给我们提供两起案子的共同点,以此来误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