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了一个多月,陈时的想念都在他的唇舌之间,恨不得就在这儿把少年给要了,他听着耳边压抑的哭声,眉头死死皱着,人已经退出来,脸埋在少年的脖颈里面。
仅仅只是贴到温热的皮肤,闻到香皂的味道,就让陈时发疯,他紧绷唇线,一声一声的呼吸着,像一头饿惨了的兽类。
黄单哭了会儿,眼泪都蹭陈时的衬衫上面了,“挂了电话就去车站买票了?”
陈时亲着少年的脖颈,呼吸更重了,也更乱了,额角出现隐忍的细汗,“没,我先去找了班主任请假。”
黄单知道这里不适合做爱,他帮陈时分散注意力,“你用了什么借口?”
陈时笑了笑,牙齿轻轻咬住他脖子里的一块肉磨蹭几下,“我说我心脏疼,注意力也不能集中,老班被我给忽悠过去了。”
其实他没说,当时他的眼底有阴影,脸色也差,像个病人。
确切来说,他是病了,特地跑这儿来吃他的药。
黄单摸摸陈时下巴上冒出来的胡渣,“为什么要这么急?”
陈时的唇角噙着笑,目光温柔,手指在少年的额头弹了一下,“这是个送分题啊张舒然同学,你也不想想,我老婆想抱我,我能不过来吗?”
黄单抱抱陈时,松开了又去抱。
有人过来了,夹杂着说笑声,陈时立刻把黄单拽走了,换了个更加偏僻的地儿。
黄单给陈时亲了,就在操场放器材的小屋子后面。
陈时拉着少年远离事发现场,在科技楼底下的楼梯上坐下来,他拿出烟跟打火机,在夜幕下点了根烟,面上是放松后的慵懒。
黄单的嘴里还有腥味儿,“你有点上火。”
陈时撑着膝盖抽烟,“我这脑子现在被劈开分成了两半,一半装的是你,一半是乱七八糟的课题,你说说,我能不上火么?”
黄单把他嘴边的烟拿走,“晚上住哪儿?”
陈时侧过头,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过来,“找了个小旅馆,你跟哥哥睡不?”
黄单说他想想。
陈时一听就怒了,他揪住少年的衣领,一脸受伤的样子,“还要想?张舒然,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小旅馆里?”
黄单说,“小旅馆也是旅馆,该有的都会有。”
陈时说放屁呢,他抵着少年的额头,低低的说,“没你。”
黄单说,“等我上完晚自习。”
陈时皱眉,“那太晚了,你上两节,走时跟班主任说声。”
黄单答应了。
小旅馆离学校不远,走个路十几分钟,沿着一条街往前走就到了,黄单没带复习资料过去,只带了个背包,他洗个澡出来,又给陈时亲了,两回,陈时也给他亲了。
两人躺在床上看电视,看会儿就去亲亲彼此,看累了就抱一块儿睡觉,天塌下来都不怕,因为他们不孤单。
陈时不想走,但他不走不行。
黄单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厚厚的笔记本,“里面有英语,数学,还有理综的知识点,基础部分都给你单独拎出来了,还有经常考的一些范围,也给你圈了。”
他把笔记本递给陈时,“虽然每个学校的进度不同,但是我整理的这些,你可以用。”
陈时翻翻上面那本,嗓音沙哑,“花了不少时间吧。”
一般人会说没花什么时间,没关系之类的,黄单是个实诚的人,“五六天。”
陈时压上去,下巴抵着少年的肩膀,那么大高个子,愣是弯着腰背,给他摆出了温顺的姿势,“老婆,你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