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铅笔画上去了,就会留下痕迹,橡皮擦过了都会有细微的感觉,不会一点都摸不出来,那块地方就像是没有被画过的新纸。
能出现这种情况,除非在画的时候,就没画出脸。
黄单第一时间否定自己的猜想,“不可能,我自己画的,我很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陈时懒懒的附和,“是啊,那是为什么呢?”
黄单瞥他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比如画室里有鬼?我们写生的时候,鬼在捣乱?把脸趴画板上,不给我们画?”
陈时把视线从画上挪开,转到少年身上,“我觉得你需要出去喝点西北风。”
黄单说,“不想喝,头疼。”
陈时站起来,哥们般的搂着他出了画室,把里面的嘈杂和议论甩在身后。
等到黄单回了画室,画被破坏的事就有了结果。
原因是沈良昨晚最后一个走,他忘了锁门,让人有机可趁。
女生接受了他的道歉,俩人的关系没受到一点影响。
黄单往沈良那儿看。
周娇娇也看过去,冷哼了一声,“得意什么。”
黄单,“嗯?”
周娇娇皱皱鼻子,“你没看到么,沈良笑的别提有多灿烂了,他还没把人追到手呢,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
黄单想听的不是这个。
周娇娇说的只是这个,没别的。
那件事过后,女生还来画室画画,和沈良走的越来越近,她妈妈偶尔会跟着,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状况。
天冷了,陈时说要在屋子里临摹,黄单也没去画室,就搬了个椅子坐在院子里画速写。
身后响起门被推开的声音,伴随一串脚步声,“画的挺好啊。”
黄单在画小院子里的水池,“你下课了?”
齐放手里拿着本书和手机,“别提了,今天老教授不点名,早知道我就不去了,教室里冷的要死,我快冻成狗了。”
黄单回头,发现他是一副冻到了样子,“其实冬天比夏天好,夏天要难熬过了。”
齐放不认同,“不,冬天跟夏天都很难熬,我喜欢春天,要是一年四季都是春天就好了。”
黄单说有的城市四季如春。
齐放露出向往之色,“我是打算毕业了找一个那样的城市,也不换地儿,就在那里窝到老。”
黄单听他说话,手里的铅笔没画几笔,冻的手指都僵了。
齐放把书放屋里,他没一会儿就又出来了,兴致勃勃的站在黄单旁边看他画画。
黄单听齐放说什么亮部暗部,他的眼底闪了闪,“你会画画?”
齐放咧嘴,“我不会,我姐会,她画画的时候,我都在边上看着,知道一些。”
黄单随口问道,“你姐是学画画的?”
齐放说是啊,“她从小就喜欢画画,每一本课本上都画了卡通小人,后来就报考了美术专业,她的梦想是当一名自由画家,走到哪儿画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