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穷。
搞个工程不但没有给存折上加个数字,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好不容易要到一点钱,还都全拿出还债了。
原主妈知道原主爸死要面子,就总是拿这事损他,不是说朋友多吗?结果呢?儿子结婚,连个办酒席的钱都拿不出来,更别说房子了。
张父把碗筷往桌上一扔,踢开椅子说,“不吃了!”
他走后,桌上的争吵也消停下来,张母喝着药酒咂咂嘴说,“志诚,别管他,吃你自己的。”
黄单问道,“妈,怎么了这是?”
张母说,“神经病。”
下午黄单早一小时离开小卖铺,说是去拍照片,其实是约会去了。
太阳很大,晒的人发头昏,小树林里比外面要阴凉一些,但还是热,知了叫个不停,很吵。
黄单去那儿时,男人已经在了,正躺在草地上哼小曲儿。
听着脚步声,戚丰就知道等的人来了,他拍拍左边的臂膀,“过来靠这儿。”
黄单照做,脑袋搁在男人硬实的臂弯里。
头顶是一大片斑驳的光影,怀里是喜欢的人,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戚丰的嘴里有薄荷味儿,一会儿,黄单的嘴里也有了。
俩人侧着头亲嘴,退开后又去亲,唇舌碰着唇舌,鼻尖碰着鼻尖,彼此的心跳声相邀着共舞。
戚丰没忍住,在那两片柔软的唇上留下了牙印。
黄单本来还闭着眼睛享受,这一下子直接就被咬疼了,他伸手把男人推开些,捂住嘴巴蹙眉看过去。
戚丰大笑几声,凑在他的脖颈里笑,“叔叔喜欢欺负你。”
黄单眉心的纹路舒展开了。
戚丰拉下青年的手,唇边的弧度没有消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着他要哭不哭的样子,自己就会非常高兴,“给叔叔看看你的嘴巴破没破。”
黄单没挣扎,由着男人拉下了自己的手,听他说没破,就是牙印有点深。
戚丰摸着青年的嘴唇,越摸,心里就越痒痒,又凑上去亲。
这回真给咬破了。
黄单疼哭了,他从男人的臂弯里坐了起来。
戚丰拍拍他的后背,摸摸他的头发,哄着说,“是叔叔的错,要不你咬回来好了。”
黄单不想跟他说话。
戚丰捧住他的双手,把自己的脸埋进去蹭蹭,笑着叹息,“叔叔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黄单的心跳加速,哭着说,“我也喜欢你。”
戚丰的身子一震,他勾勾唇,在青年的手心里印了一个又一个的口水印子。
黄单哭了多久,男人就在他的手心里亲了多久,他有些无奈,哑哑的说,“你抓着我的手不放,我都没有手擦眼泪。”
戚丰抬眼,才发现青年的T恤前面湿了一块,“你脱了丢地上晾晾,一会儿就干了。”
他说这句话时,眼神滚烫,会让人受不了的哆嗦。
黄单早就习惯了,还是有点不自在,“我不脱,你会啃我的。”
戚丰睁眼说瞎话,“不会的,叔叔不会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