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里有缝隙任他撬动,黑而粘稠的浆液紧紧包裹着白式浅的手臂,近乎渗透入每一个毛孔里面,况且软化的极玄子堪比无坚不摧的钢甲,任何利器都难以将其破坏。
谢墩云一把提起自己的步卅狂刀,对着白式浅吼道,“胳膊咱不要了,以后我养你!把你伺候得跟老子的爷爷一样舒坦!”
他的刀对准了白式浅的肩膀,白式浅竟也默许。
钢刀厉下,势头猛如嗜血的狂虎,就是将人拦腰劈碎了亦在分寸之间,迅疾的刀锋劈在白式浅的手臂间的极玄子上。
“噹!”
回音震荡,步卅狂刀曾砍碎了无数敌人的头颅,此刻竟然横空振断,烂成一片片的铁碎。
白式浅的情况愈发糟糕,极玄子不断地蔓延,蔓延,从他的手臂流淌到了胸前,又如洇透墨汁的宣纸,一直向四肢百骸延伸,极快包裹了他的右躯。
“这不可能!!”谢墩云明显头痛欲裂,他像是想要解决一切苦恼,就把愤恨发泄在自己的头颅上,狠狠一敲,扑身抱住了白式浅逐渐僵直的躯干。
“老子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白疯子!你说话呀!”
谢墩云的声音透着数不清的各种情愫,恨意比愤意更深浓,更醇厚,更揪心。
“都是上官伊吹,都是上官伊吹不好!这极玄子就是他送给老子的!”谢墩云狠狠地扯着白式浅身躯外的极玄子。
如果仅仅是一件裹身的布,缠人的丝就好了,谢墩云抱着一万种可能的念头,祈求白式浅不要再被吞噬下去。
他恨自己恨得要死。
怆然唤道,“如果现在叫老子去死,老子就是活该的,为什么偏偏换成了你!!老子就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