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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伊吹呸了一口。

谢墩云狠狠把他摔在沙地间,比当初上官伊吹做的更加狠辣数倍,扯过披裟擦掉脸上的脏污,刻薄道,“花鲤鱼,你能逞威逞福的时候,也仅仅只剩现在了!”

“狗……”

上官伊吹坚忍许久,终于出口骂道,“烨摩罗……的……走狗!”

谢墩云极佳的听力确保他听清楚了每一个字眼,简直怒不可遏,一脚踩踏在上官伊吹被血污染红的胸口。

他的力量之大足以搬山,上官伊吹胸腔的肋骨,从皮囊里隐隐发出断裂的破碎声。

铁打的男儿竟也会喊痛。

谢墩云无端解恨至极,精赤的足尖沿着上官伊吹断裂的骨缝一转一踩,言辞残忍道,“若不是你,若不是鸠罗纳夜,任哪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国面临铁骑践踏,百姓活在血河之中。”

上官伊吹胸口奇痛,他小瞧谢墩云的力量,却不知他一直隐藏实力,居然踩得他无处还手,不禁张开嘴巴,任胸膺深处的鲜血从嘴角喷涌。

谢墩云似是发现了什么,他原以为上官伊吹的半张脸部因毁容而扭曲,那知他张嘴后,里面只有一条残破的舌头再血沫里转动。

“你的嘴怎么啦!”谢墩云伸出二指往上官伊吹痛苦的薄唇间一搬。

上官伊吹的口腔里损毁严重异常,近多数的牙齿被生硬拧断了。

“谁弄得?”谢墩云心底立马有了答案,可是他吃惊于上官伊吹曾经显赫的身份与地位,竟令他糟此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在幻彧中的形象如此完美,而现实中的真实反残酷入髓。

谢墩云立马收回自己的脚,“幸亏小九永远不用知道你这般,否则……他该落泪了。”

上官伊吹扶着胸口的火灼,从沙地里滚身爬起,像拔去牙齿的猛虎,喉头滚动着血花道,“不用你……假惺惺……”他说话太艰难,此刻更是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