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连忙把手移开,“不会的,不劳你挂心。”
白式浅大约等看一会儿,觉察谢墩云真怄气了,都不来多辩一句。
复杂的情绪袭上心头,即是失落后的重重忧惧,又是解放后的默默缓释,自他的心眼上又钻又噬,直痛得他修得二十几年的心平气和,欲要失了方寸。
惨了脸,他拧身欲离去的,恰逢门声骤响,逼得白式浅大步退后避去。
上官伊吹艳光登场,自门外畅步进来,云消雪霁的声音随之戏谑道,“听说有人想撕我嘴,哪个这般大胆?”
戚九揪起一片莲叶遮住自己的嘴,捏细了嗓子道,“大人你好尖的耳朵啊……”
上官伊吹瞧他与陌川肩比肩坐在水里,越滑越低,圆溜溜的头马上要潜进水里,仿佛水遁。
走过去笑道,“此言此意,就是你真想要撕我嘴了?”
想挨罚吗?
侧手拍拍陌川的肩头,驱赶之意非常明显。
陌川深看上官伊吹的容貌一眼,似是入迷了直看不够,被上官伊吹无形中补杀了一眼,立马灰溜溜卷了半池的莲花,往旁边挪去许多。
谢墩云闷着眼,声音更闷道,“大人冤枉,试问泡在水里的,谁敢背后说您坏话啊,我们兄弟俩不过是泡鸟起兴,随便做两首邪诗耍着玩呢。”
上官伊吹的手伸入水中,沿着戚九的后脊一路滑去,“你们兄弟俩连找借口都一模一样,果然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呢!”
戚九缩了缩肩甲骨,半推半就着他的手指点拨。
小声怯语道,“你也下来泡泡,很舒服呢。”
“人太多了……”上官伊吹自他胸前故意轻点,“不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