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面的霜花转眼消退,自东佛的衣袖间徐徐飘落。
轲摩鳩捧起壶,眼睛往黑洞洞里面深看去,又提防对方莫要暗算自己,衍化一条软木塞子,结结实实地堵住里面。
事毕傲娇道,“幻印封不死他,就堵后门叫他喘不上气。”
没一阵儿功夫,返回两个鲤锦卫。
一个问,“轲大人去哪儿了?”
另一个道,“怕不是嫌麻烦,先回去了”
轲摩鳩顷刻解去屋顶的幻幕,露出身来道,“人在此都看不见,你俩个也想被堵腚眼了吗!”
两个鲤锦卫面面相觑,以可怜巴巴的眼神瞧瞧轲摩鳩,又以同情满满的视线扫过东佛的肚脐眼儿。
终于如实禀告道,“龙竹焺绝对不在龙家祖宅里,但是,据闻他有一些形迹可疑的货品一直藏在祖宅内,从昨日至今夜,连雇了许多脚夫,皆要运送至一涧天去。”
北周境内龙蛇混杂,有许许多多的鬼市,但是若要谈论规模的话,必然属一涧天为大。
况且此事机密,若没有龙竹焺的首肯,必然不会神出鬼没,避人耳目。
轲摩鳩神色恢复正常,不再玩闹,“此话当真?”
两个鲤锦卫齐齐点头。
轲摩鳩又问,“此话已经传至上官大人处?”
同点头。
轲摩鳩想也如此,不由摩挲幻印道,“那日与烨摩罗人对幻,没心思缉捕他,倒叫他掐住机会溜出来做了坏事,那时如果连龙竹焺一起捉了,就好了……”
此番话讲得懊悔不已,东佛心里立马有丝异样的情绪,除了谢墩云是个没心没肺的,轲摩鳩在一众人里该是最自以为是的那个,居然还能担心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