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改过自新的想法自然不错,可是戚九冥冥中觉得若是以此为准,那么筑幻师岂非成了奸恶的一面。
难道说,想把心中所梦展示出来,或是错事
戚九不是很懂,伸手把东佛拉起来道,“你这份想法不错,毕竟入鲤锦门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我应当支持你。”
又想:你居然能受住轲摩鳩的虐,也真是条汉子。
东佛非常感激,走上前与他致谢,一脚不小心踢到了摆在地上的小铜夜香壶。
那壶瞬时如踹飞的蹴鞠一般,踢里哐啷擦着地面斜飞出去,撞击在轲摩鳩的奢华小喷泉的大理石台面上,做着原地回旋不止的动作。
青衣人自里面哀嚎连连。
“晕死了,晕死了……我要吐出来了!”
东佛扑上去一把摁住它,左右瞧了瞧,新制的壶面上顷刻出来些斑驳的花纹。
“叫什么叫?!又没把你落水里面淹你!”
东佛毫不客气咣咣拍两下壶面。
青衣人估计在里面捂了耳朵,破口大骂道,“烂胡子鬼!谁准你擅自拍爷爷的身体!爷爷摔得疼死了!若不是爷爷出不来,爷爷早把你用幻法变成猪狗,送去屠宰场做成了肉糜!”
“好嚣张的家伙!”东佛似不耻笑了,瞄着夜香壶间黑洞洞的孔,“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吗?!只肖让鲤锦门的人抽了你的夜极鸟幻印,便送你去最低贱的地方,日夜给人家盛存尿溺,受骚尿熏陶,遗臭万年。”
小铜壶立马急了,“你胡说!爸爸不会这样对我的,是吧?爸爸!”
“你不是说,我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壶吗?”
戚九抢过小铜夜香壶,“谁是你爸爸!”
东佛嘶嘶笑着,“你爸爸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无影无踪呢,哪敢再凭白认个夜香壶做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