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佛把他拨开,“俺的病尚未痊愈,不宜与人靠太近的。”
竟敢嫌弃老子?!
谢墩云有怨不方便声张,只能对着身边一脸膜拜的老郎君探头探脑问,“话说那个唧唧复唧唧是做什么诉求?”
老郎君满心满眼只盯着妙音娘娘的圣容,因虔诚无比,却也口无遮拦,直言不讳道,“便是那些个喜欢分桃之爱,余挑之癖的主儿,死了伴侣或者被嫌弃的,来祈求妙音娘娘赐个合心的新情儿的。”
谢墩云立马吹鼻子瞪眼睛,四下搜那个该死的跑堂儿,恨恨咒道,“老子逮机会可得要弄死贼孙子!”
老郎君连声道,“休要吵扰了,妙音娘娘也施法了。”
但见妙音娘娘已然接待了队首第一个枣红衣老郎君,庞然巨大的手掌捻作兰指,压向地面。
众人赶紧蹲下,免遭压顶之祸。唯有上官伊吹四人则不动声色,临危不乱,在手影的遮掩下,分成两边暗自藏着,彻守在人群后等待时机。
巨手划过众人头际,强风如飓,掀起滚地土尘,再一攥,牢实地握来一把青垩色琉璃丹,约是十五六颗,各是姿色绚烂无比,流光溢彩。
妙音娘娘选出一片最爽脆的釉青色琉璃丹,吩咐道,“你来照一照。”
枣红衣老郎君半信半疑,不由惑道,“敢问妙音娘娘,老朽听说所购买的是一枚返春丹,现下怎么看都像是一颗人高的大琉璃球子,请问何解?”
“肉眼凡胎不识真神,这便是返春丹,”妙音娘娘莞尔一笑,“你且来,只肖照一照遂可知晓其中秘密。”
枣红衣老郎君便迷信了,走到妙音娘娘玉手间的庞然珠子前一照。
瞬时就被施了定魂术。
琉璃珠子初始死寂,转眼之间,里面便开始不停旋转,天暗雪,洪荒流,枣红衣老郎君的影子蓦地从琉璃的表面吸释入内部,卷入风潮中心,厉受打磨。
枣红衣老郎君扯住头发不由得撕声尖叫,被夺走了灵魂一般,唯有一套皮子留在原地犹如割裂重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