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旋即娇躯轻震,唇间气息瞬得一促,皙白肌理泛出蚀人的媚红。
“早上自己可洗干净了?”上官伊吹的香冶语调,像开在耳畔的艳花,勾指挑起一绺青丝,置在鼻尖细细闻着,“里面多不多……嗯?”
“下次,我来亲手给你洗……”
戚九抬头望他,脸红得如晕似醉,淡茶色通透的眸子里,影射着红霞。
上官伊吹伸手抚着他的脸侧,令他一丝一毫都无法退缩,只能与自己眉眼痴痴缠绕,相看良久,才道一句。
“阿鸠,若是这世间仅剩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该有多好。”
戚九噗嗤浅笑,“大人……伊吹……”他赧着脸,转了转眼睛,“你乃张扬狂傲的鲤锦门翎首,竟也会像个孩子一般,说出如此肉麻幼稚的话来。”
那是因为你彻底遗忘了一切,才会觉得任何誓言比甜言蜜语更加轻松随意。
上官伊吹眼神微变沉重,煞有介事道,“我对你说的每一句情话,都重于泰山,绝不轻滑浮浪。”
淡淡的气郁杀得戚九不知所措,上官伊吹旋即吻吻他的嘴唇,略安抚,道,“叫你来,其实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的。”
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布袋,往美人榻间一倒,琳琅击响,滚出两小一大银碎,两小合起来正是浮刻着犀牛一条腿的部分,而大的足有巴掌大,是犀牛的整个健壮身躯,除了头部残缺,余下的竟能凑个完整。
上官伊吹道,“你与东佛去龙家祖宅的三天功夫,我与轲摩鸠得到情报,在罗家井附近伏击了一个身上寄生银碎的家伙。”
“那家伙同样是中元节夜里去过咸安圣城,不过他要难对付些,因为此人大约知道自己能利用银碎肆意编织幻兽,加之寄生的银碎尤其巨大,于是幻了三头极真极猛的冲天犼,奸|杀抢劫一路猖獗。”
“我们与其苦苦对阵三个时辰,才把他就地正法,削下这块大的银碎来。”
骤然想起什么,摸摸戚九的头,“放心,这银碎我洗得干干净净,不会有血味肉皮残留,令你恶心难受。”
谁还管它有没有沾染血腥,只想着上官伊吹看似风轻云淡的解释几句,已然能推测出他带着轲摩鸠,与嚣悍狂徒对决时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