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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使劲掐了掐手中的厚肉癞皮,“修想骗我,矮子九一定在龙家祖宅里念了咒的,否则邪达娜手环间不会浮现这个记号。”

“其实你想跑前,也得考虑一下,究竟谁才能放了你。”

“提前知会你,邪达娜手环一旦刻满遏制咒符,你这双手就该废了。不过……”话锋一转,“我偏不会告诉你还剩几次,有本事你接着跑啊。”

东佛狠了眼,剜他一击,“这么多人,为什么你偏要跟俺过意不去!”

好问题。

轲摩鸠意犹未尽地沿着东佛的后颈,揉到他浓密的胡子中,“听闻你是北周各大监圜里的常客,被各类污秽杂碎熏陶长大的,估计命硬,耐玩儿,我喜欢。”揪住一缕胡子,一揪。

“变态……”东佛咬牙切齿。

轲摩鸠才不管他浑身疼痛,还是晕眩欲吐,昂着头将人自地面扯起来,强硬推到上官伊吹身旁。

上官伊吹早翻身上马,谨慎搂着腿脚尚软的戚九,问,“怎么就你两个,谢墩云他们呢?”

轲摩鸠把东佛提在马背,自己也上了马后,才解释道,“谢墩云说彣苏苏那里需要等等才能跟上,叫咱们先行一步。”

戚九从禁锢的双臂间露出一只眼睛,软问一句,“苏苏姐她怎么啦……哎呀……”就被上官伊吹暗地里给制服了。

轲摩鸠忽然笑了,应该是不怀好意的,拍拍上官伊吹隐藏起来的手肘,“阿官……你手下留点儿情……不过才三天没见而已……”

上官伊吹也笑了,“三天,不够长吗?”

双足一夹马腹,撂下一众人等,最先钻入茫茫夜色之中去。

轲摩鸠喊,“你这么急,那你之前是怎么忍过来的啊?你!”

谢墩云转身走向林间阴暗处的一角,彣苏苏抱着腿,小小的一团身影看起来孤苦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