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的腰椎瞬间被切断,血流如注,哇哇发出惊人的惨叫,滚在地上嚎啕。
此刻幻彧无形中似动了微动,如风过草尖,了去无痕。
梅子亦吓个半死,慌张敛起散乱的衣衫裾,踉踉跄跄往家的方向跑去。
蝶骨翼刀旋转一轮,上官伊吹抬手一截,恰又二指稳稳捏住刀面。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刀。”上官伊吹取出怀里雪白的帛绢,把翼刀擦拭干干净净,悉心替戚九重新簪回发髻间。
伸手拉着戚九走出草丛深处,来到王川身边。
戚九原本想自己晕血,可是念及王川欲欺负梅子的恶行,又觉得他咎由自取,应该将浑身的脏血流尽才解恨。
熟知王川已然断气,而且他背脊间的巨大割伤竟然自行愈合,转而浑身布满酱紫色的印痕。
上官伊吹立刻戴上银丝手套,捉起王川的右腕,“筋脉尽碎,五脏俱裂,都是重拳所击。”
怎么会这样!
上官伊吹道“他这样死去,才是正常。”
“大人,您的话叫我好糊涂,”戚九拍拍自己的脑袋,“我反应慢,您说的慢点,我大约能理解的。”
呵。
上官伊吹扔去脏污的银丝手套,那手套飘飘落入草叶间后,幻彧一晃,竟消匿得无影无踪。
“看到了吗?”上官伊吹摸摸戚九的脑袋,“咱们进入的幻彧里,在编织幻彧的人的记忆深处,王川就是应该被人以拳脚踢死。”
“而我的银丝手套也不会出现在里面的任何一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