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忐忑不安,嘴上一字一句解释道“应该算是某种突发的直觉吧,假设村中无马,那农家人也不会轻易说出,两日抵达咸安圣城的准确时辰。”

“原来你并不傻,真的只是失去记忆而已。”

谢墩云心里慨叹,如果不是被接连的真相所刺激,他也不会忽略任何蛛丝马迹的。

“不然你我共乘一骑?”看戚九的小身板在马背上摇如舟棹,唯恐他失足摔下来,被马蹄践踏。

戚九笑道“不需要,我从没有和人共乘的习惯。”

呃……

他不是失去记忆了吗?为什么会说出如此肯定的语句?

才一想,戚九的脑子似灵光乍泄,支离破碎的错觉瞬间滚入颅腔,又眨眼消散。

马蹄凌掠而奔,四蹄间繁乱的击打声,踢踏踢踏,朦胧中有人的温柔长手,如透过层叠纱衣的玉挠,撩撩拨在他的腰前,辗转,再拥紧。

戚九的脸旋即涨红,低语“别闹!”,伸手往背后一轻推。

空空如也。

他的表情瞬间凝滞,往前彷徨一瞭,谢墩云的背影马上要钻入天边的云际,无影无踪。

戚九不敢再陷入莫须有的诡谲臆想,扬鞭催马,追了上去。

第4章 艳男一枝花

中元节夜,玉蟾惨惨。

整座咸安圣城反是热闹喧天,人群熙攘的声音如波浪的线,追着月光洒遍的山脉河络,层层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