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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明哭着脱下自己的白大褂,披在简清身上。

简清脱下沾血的白大褂,让护士把病人分派给其他医生看,自己在诊室里,用凉水冲洗头发和脸。

“哭什么?又不是被砍。”

魏明明别开头,哽咽着说:“凭什么?凭什么要被这样对待?我们做错了什么?”

“可能错在,不应该救人。”简清神情淡淡,撩起清水,打湿脸颊,“魏明明,学会了么?以后不要太心软。”

回应她的,是魏明明的放声哭泣。

“你们不许把这些事告诉她。”

她穿上魏明明的白大褂,走回科室。

这个最狼狈的时刻,她也是昂首挺胸走路,不怨怼,不指责,无视别人的目光,回到科室的浴室,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再若无其事般回到家中,陪伴爱人。

何老头又被关进了拘留所,简清掰着指头数日子。

出拘留所那天,简清请了假,开着车,去拘留所门口,指尖百无聊赖地敲打方向盘,等他出来。

他啐了一口唾沫,拍拍屁股,回家。

简清开车一路尾随在他身后。

他似乎有所察觉,回过头,看了一眼车。

车子贴了单向透视膜,他看不清车里的人。

到了一处没有监控的偏僻路段,何老头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车,发现车子的距离离他越来越近,像是要不管不顾地撞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