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膝盖处贴了两块纱布,纱布被血染红。
简清从刚才几个袋子中,取出药品和消毒品,在桌上摆好,带上医用手套,洗手。
鹿饮溪翻了翻简清的袋子,袋子里,除了药品,还有一部崭新的手机。
她放柔了声音,问简清:“你刚刚是打算来找我?”
还给她准备好了药品和新手机。
简清嗯了一声,说:“伤口要重新处理一下,有沙子没挑出来。”
鹿饮溪把脚缩回来:“我想先洗个澡,浑身上下都是烧焦味,难受。”
她自己跑去简清卧室里的那间浴室,往浴缸里灌好热水和泡沫,膝盖尽量曲起,不碰水。
简清搬了张小椅子,坐在浴缸边,看鹿饮溪洗澡。
身体几乎被泡沫遮住,鹿饮溪这回没有多少羞涩的心情。
她还没从下午那场火灾中彻底走出来,有些后怕。
怕再也见不到简清。
如今,简清真真切切地待在她身边,看着她,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不指望简清对她的伤口有多大的感触,对于在肿瘤科呆久了的医生来说,只要不涉及生死,这种擦伤根本算不得什么伤。
简清打开淋浴,调试水温,说:“我帮你洗头。”
鹿饮溪泡得双脸通红,嗯了一声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