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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清班后时间大多在琢磨文献、论文、课件,平日里不怎么关注娱乐新闻,也不爱看电影电视,还真有可能认不出。

果然——

“不认识,演过什么?”

“演过挺多文艺电影的,《大山》、《清明时节》……比较冷门,但电影拿了不少奖。”

简清嗯了一声,又问:“什么时候回?”

鹿饮溪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十几分钟后吧,她不能在医院待太久,怕被人认出来,我们晚上也还有夜戏。”

就只能再相处十几分钟。

简清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下个星期要去国。”

鹿饮溪看向她,心提到了嗓子眼:“你什么时候回来?不会一去就是一年半载吧?”

“不会,学术会议而已,下下周就回来。”

鹿饮溪送了一口气:“喔,那就好。”

不是一去一年半载,只不过是不能随心所欲地聊天,有时差了,她工作的时候,简清在睡觉,她睡觉的时候,简清在开会。

不知不觉走到了肿瘤综合治疗楼1楼。

傍晚的医院依旧热闹,多数医生下了班回了家,病人的家属也下了班,涌入医院探望。

有领导干部、有普通的小白领,有工厂的工人,有乡下的农民,也有学校的学生……疾病平等地降临在每个阶层、每个人身上,却不是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抗风险能力。

擦肩而过的人大多行色匆匆,神情或肃穆、或悲怆、或冷漠,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谁也做不到嬉皮笑脸,严肃庄重成了必须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