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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来最初的那几天,也不是没想过逃离,但一来没钱,二来,她眷恋医疗环境。

所以暂时留下了。

适者生存,她因为父母的缘故眷恋这个环境,却从未考虑过自己适不适合医疗行业。

当真热爱吗?

不,不是,仅是因为熟悉和喜爱,远远谈不上热爱。

若是热爱,不会轻易离开。

离开后数年,年少时的书生意气、愤懑不平酿成了不甘心,喜爱也被那份不甘心稀释。

若能以25岁的心智应对当年的事,她也许不会放弃医学,但让25岁的她重新选择医学,长久地待在这个行业,怕是不愿意了。

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身上,鹿饮溪倚在简清背上,唇角挂上了笑容。

现在,她贪恋的是和简清待在一起的时光。

附一的教学楼在内科楼背后,从外表看有些年头了,墙角种了爬山虎、紫罗兰。

下午,鹿饮溪帮简清送导师手册到医教科办公室。

医教科的干事在电视上、热搜上看过她,热情留她喝了几杯茶,打探她上次公园救人的事迹,还惋惜感慨了何蓓生死无常。

鹿饮溪客气地寒暄了几句,正要离开,陈主任桌上的座机电话响起,她听了几句,恰巧是早上学生举报带教那些事。。

陈主任如实说明了学生反应的教学态度恶劣,除夕夜让学生洗碗的内容,问电话那头的龚医生:“是不是有这些事啊?”

龚医生在电话中辩解说:“主任,绝对没有,都是误会!是她们自己不愿意干活,不愿意听话,躲在办公室里玩手机,我说一两句,她们就不乐意了,这种事也是经常碰见的,主任您也了解,我们临床的工作比较忙,可能有时候就照顾不到她们,她们有怨气也正常。”